石峰晃晃悠悠地终于走到了门口,将门一开,却看到一张惨白都是血的脸,眼下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泪。
沈青言漏出一口森森白牙:“你害我死的好惨啊?我还我命来。”
石峰大喊一声,逃命般地往屋内跑去。
王信才刚扶着腰站起来,就被吓破胆的石峰一撞,又是一阵眼冒金星,哎呦地叫着。
李崇南见那么大个子却胆小如鼠的石峰,直接指着鼻子骂道:“你喊什么,找死啊!”
石峰刚看到门口恐怖的一幕,语无伦次道:“鬼,鬼,鬼,门口有鬼,是宋安,一定是他回来报仇了。”
李崇南顿时怒不可遏道:“闭嘴,再提他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威胁的话音未落,屋内半边却一暗,随后再无一丝的光亮,屋内陷入完完全全地黑暗中。
石峰大喊大叫了起来:“真的有鬼,是宋安,肯定是宋安,他回来报复我们了!”
王信也有些害怕:“李兄,是有些不太对劲,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李崇南却依旧蛮横道:“走什么走,他宋安算什么?”
此时门却诡异地开了,昏暗的月光伴随冷风灌了进来,只见一道身影飘了进来,头发胡乱地披着,一双血红眼睛就那么睁着,死死地盯着几人。
三人衣着单薄,马上就被冷的发抖。
幽怨而又不甘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还我命来,你们还我命来,今日我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李崇南也被眼前这副场景吓到,嘴都忘记合上,躲在了李信,和石峰二人身后,不断地忘后退着。
此时,忽然感觉一双冰凉而又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手就这这样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肩头。
崇明书院,天道院内
傅腾看着半夜造访的三人,急忙道:“三位贵客,稍等片刻,我们山长马上就来。”
景程喝着热茶,四处看着,桌子是金丝楠木,画也是名家大作,所见之处器物摆件皆不俗。
玄初端起茶给裴承蔺道:“公子,先用些热茶吧。”
裴承蔺未接过茶碗,直接道:“放着吧。”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陆甫阁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狐狸氅衣,头上戴着黄金做的冠,中间还嵌了一颗硕大的明珠,走动间腰间挂的金镶玉玉佩若隐若现,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富贵逼人。
看见房内陌生的三人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轻声地问着傅腾道:“给你玉佩的便是他们三人。”
傅腾道:“启禀山主,就是他们。”
陆甫阁心中想道,这裴承蔺武艺那么高强之人还会遭了偷不成,或是遇到什么危机之境只能让别人来请自己这救兵,但看着这三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像啊?
还是遭了偷盗的可能大一些,来了三人中间的人身旁道:“你偷偷告诉本山主,是怎么偷了裴承蔺那厮的东西的,只要据实招来,本山主另有重赏。”
那人还未说话,陆甫阁却自己先笑了起来。
此时忽闻耳边冷淡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甫阁,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陆甫阁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裴承蔺。”
裴承蔺喝了口茶。
陆甫阁上下看了一番,却依旧未看出半点的破绽:“裴少将军,今晚这副模样造访我这崇明书院,是有何事呢?”
裴承蔺:“来寻一人。”
陆甫阁见裴承蔺如此直接,也懒得再客套:“裴承蔺,裴承蔺啊,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倒是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亲自来要,姓甚名谁,在哪一斋中?”
裴承蔺:“皆不知?”
陆甫阁喝进去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什么都不知,你让我怎么找?我这崇明书院可有几百号人。”
裴承蔺道:“也并非全无线索。”
陆甫阁松了口气,想要喝口热茶来压压惊:“什么线索?”
裴承蔺说的极为认真:“那人的左手手腕内有一红色胎记。”
陆甫阁的茶水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喷了出来,急忙从怀中拿出绣着金线的帕子擦了擦嘴:
“我说裴承蔺,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就凭借手上一个胎记让我怎么查,我是谁?是天上的神仙啊,睁开眼睛便能眼看万人,我要有那本事,还用在这天天累死累活吗。”
裴承蔺淡淡道:“今年书院之利,我半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