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就觉得这九尾灵狐重了不少。
“师尊,关河剑宗送来了帖子,三日后是原宗主幽阳神君冥诞,邀您前往。”
扶光君冷声:“生前不见他有多爱重,人死后整这些有什么用,直接拒了,就说我要闭关。”
弟子拱手退离。
南宫六出提醒:“前辈,往年不曾听闻南宗主给幽阳神君办过冥诞,咱们前往极寒之地偶然听闻南宗主在寻找夺舍的修士,您说他会不会是想借此次冥诞寻找师尊?”
扶光君沉眸,南宫六出又道:“依晚辈看不若去凑一凑热闹,一来探一探南宗主是不是已经知晓师尊之事,二来也能让扶光峰排除嫌疑,免得他寻到这里。”
扶光君勾唇看向南宫六出:“你这小家伙脑子的确很灵,也罢,我便走一趟关河剑宗。”
南宫六出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得几日的空闲了,岂料扶光君倏然来了句:“后日你自己先出发去妖域,去完关河剑宗后我直接去妖域寻你。”
南宫六出:……
“你师弟近期正需要妖丹,到妖域后,你先诛杀二百只五百年以上修为的妖兽取丹。”
南宫六出:!!!
能骂人么?他想骂人,且不说五百年以上妖兽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大大小小都得是个小地狱的头头,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两日内荡平二百个妖族小部落!就是日夜不眠的打怕也不够啊!万一运气不好,碰上牛逼的……唉!命苦!
……
关河剑宗,全宗缟素,一向喜着紫衣的南流景此刻也换上了素服。
“宗主,扶光君来了。”
南流景眸色沉了下,刚要开口,扶光君已经到了:“故友冥诞,我总要来上柱香。”
南流景看向一旁弟子,那弟子燃了香递给扶光君,扶光君接过对着牌位拜了三拜,插入香炉一刻,厚重威压席卷众人,在场所有人除南流景外皆跪身吐血。
南流景看着李幽阳的牌位:“百年前,师尊过世,扶光君便大闹关河剑宗,如今师尊冥诞,扶光君还是不让师尊安宁么?”
扶光君将香扶正,直起身:“幽阳的清净我自是不愿打扰,只是,南流景你觉得他会愿意你为他办这个冥诞?”
南流景沉眸:“扶光君若是诚心为了师尊冥诞而来便请入客席,若是为了其他事,过了今日我必奉陪。”
说完绕过扶光君,拱手客气道:“李宗主。”
扶光君勾了勾唇由弟子引着入了客席。
一直到开席,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门来了将近三分之二,可南流景事先布下的阵法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关河剑宗五长老徐州行至灵堂:“宗主,宾客已经齐了。”
南流景轻轻扬手,笼罩整个关河剑宗的阵法消散:“开席吧。”
说完转身离去。
徐州忍不住问道:“宗主,您……”
南流景清冷地看了徐州一眼,徐州恭谨一礼不再多言,转身一刻默默叹息一声,原以为宗主专心修行达到圣人修为又为原宗主举办冥诞,自此便会理会宗门之事,可结果依旧是要守着那具尸身,已经百年了。
……
回到墓室,南流景看着冰棺内宛如熟睡的李幽阳:“师尊,我知道你生气不肯回来,这一次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全听你的,只要你回来,师尊,你到底在哪啊?”
说话间低身枕在了冰棺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冰棺,轻声呢喃:“师尊,我想你了。”
“看这个样子,你是真想他了。”,扶光君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可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人又凭什么想他?!南流景,你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
南流景起身冰冷地看向扶光君:“谁让你来此处的!”
扶光君看向冰棺:“南流景,你锁着他已经百年了,是不是也该让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了。”
南流景眸中划过杀意:“扶光君,别考验我的耐心。”
“哦?那怕是不成了,今日我来便是带他走的,毕竟每日同害死自己的仇人待在一处,他那个性子怕是日日不得安宁。”
南流景沉眸:“当年我受那魔族蛊惑铸成大错,可扶光君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你是不是忘记了把那个魔族送到关河剑宗内的正是你的一时心善。若非你多嘴,师尊根本就不会管那闲事,更不会搭救回来那个祸根。百年前那一战,是你与师尊多次约战以来唯一下了重手的一次,而那魔族刚好蛊惑我那日行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南流景轻轻抚过冰棺:“扶光君,待我寻到师尊,当年之事我必会追查到底,你最好与那件事全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