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六出继续道:“您并非澄岩君,而是百年前为封印万魔窟血祭生魂的幽阳神君,弟子自幼便仰慕您,可惜到听到您离世的消息都未能有机会见到您一面,原本是终生憾事,却没想到天道这般优待弟子,有幸成了这师徒缘份,弟子欣喜万分。”
李幽阳有些怔,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人家连他的底细都摸清楚了:“你是如何发现的?”
南宫六出老实答道:“师尊与澄岩君的气质全然不同,再加上拜祖师时的异常,弟子查了一下祖师爷的来历,不难猜出。师尊可以放心,此事当下只有弟子知晓,宗主以及其他人并不清楚。”
李幽阳轻轻颔首,原本他还在犹豫怎么解释他身份之事,如今倒是省去很多麻烦:“我身份之事,不可再让除你之外的人知晓。”
南宫六出拱手:“弟子记下了。只是,师尊,弟子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讲。”
“百年前,师尊血祭生魂而亡,缘何能够再夺舍?而且听闻关河剑宗现任宗主南流景在师尊死后守棺数十年才理事,此前也传闻师尊待南流景极好,为何在夺舍之后不回关河剑宗?”
李幽阳微微蹙眉,当年之事他不想再提,只是答道:“当年我的确血祭生魂而亡,缘何会以这种方式重生,我也不知,我并非夺舍而来。”
南宫六出眸色微沉,避重就轻,看来事实真相果真不是如南流景所言那般,师尊的死另有蹊跷。
李幽阳怕南宫六出继续追问,转言:“离渊灵脉幼时被术法所封,想要在不惊动施术之人的情况下解除封印,需要三位飞升了的修士相助,你可以算一个,另外两人为师需要你代为师先传信过去。”
为师,南宫六出眸中满是喜色,师尊这是认下他了:“是,弟子谨遵师令。”
李幽阳行到桌案旁,抬笔写了两封书信递了过去:“三日要答复。”
南宫六出恭谨接过,又是一礼,转身离去。
……
扶光殿内,弟子对着扶光君恭谨道:“师尊,南宫家的少主南宫六出前来拜访,您可要一见?”
扶光君冷眸看了过去,那弟子慌忙跪身:“弟子知错,这便让他离开。”
扶光峰山门前,南宫六出抱臂等候,那弟子匆匆归来:“南宫少主,实在不巧,师尊他闭关了,您改日再来吧。”
南宫六出勾了勾唇,这是不愿意见他啊!飞升了的修士可不止他扶光君,实在不成他写信给大师兄与小师弟就是了,想着转身欲离,临行前想起了信又折返回去:“扶光君闭关出来,烦请将这信给他,就说是故人请他帮忙。”
那弟子接过书信:“南宫少主放心,待师尊出关,我一定将书信转交。”
南宫六出道谢后离开。
弟子拿着书信折返,回想扶光君方才神情终是没有勇气再进去打扰,自从百年前幽阳神君死后,师尊就变得阴晴不定,弟子稍有不慎便会被其抹杀,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想着将书信随手扔在扶光君门前,这也算是送到了。
正午,另外一个弟子送饭,看到门前有封信,好奇地拾起,恰巧扶光君行出,那弟子慌忙将信藏了起来。
扶光君蹙眉:“拿出来。”
那弟子吓得跪身,颤抖地拿出书信:“师尊,这信不知为何在您门前,弟子好奇之下才捡起来。”
扶光君接过,在看到信封上扶光君亲启的字迹时,身形微晃,忙拆开书信:“是他,当真是他回来了,人呢?!”
那弟子不解:“什么人?”
扶光君懒得再多言,指尖微动一道追踪阵法落在了信上,而后闪身离开。
……
百药谷前,南宫六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过了护谷大阵,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怎么送个信就这么难?这进是进不去了,那就用最原始的法子吧。”
语落提升灵息对着百药谷吼道:“药圣前辈,晚辈南宫六出,奉师尊之命给您送一封信,还请您现身一见。”
吼过之后依旧不见人出来,南宫六出叹了口气,再次吼道:“药圣前辈,晚辈南宫六出,有事请您一见!”
“药圣前辈,您的故人有事请您帮忙,还请您一见!”
“药圣……”
“我不聋,别吼了!”,一身着绿衣的俊美男子闪身到了南宫六出身侧,伸出了手。
南宫六出微怔。
绿衣男子:“信呢?”
“哦!”,南宫六出忙将书信递出,药圣接信一刻,扶光君同时御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