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怀特坐在魏林的庞大的越野车里,这个人的车就跟他骨子里的爹味一样盛气凌人,只是不知因何种原因现选择隐退山林。
开车的是店里的另一个伙计,魏林也跟了过来,因为他略通一些军中医术。
系统告诉他现在不可以送菲尔米诺去医院,因为那会让追杀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亚怀特问系统那魏林安全吗,系统确定安全,于是他便请魏林过来帮忙。
“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经有雌虫了,那你刚刚为何还一副我要孤独终老的样子。”魏林气笑了。
“他不是……算了。”亚怀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
亚怀特往家里跑,看到伊索在屋子外。“伊索,菲尔他怎么样了?”
“他在房间里面。”房间外,伊索也满脸着急,尽管他跟菲尔只认识了两天不到。“他喝了冰箱里的药,但好像没有什么用,然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我感觉有点奇怪,就没待在房子里面。”
伊索抱着双臂,是一种防御姿态。
“white,你的雌虫*情了。这么大的气味,你没闻到吗?”魏林捏着鼻子,用奇怪地眼神上下扫视了他的身体一遍,表情说不上是谴责多一些还是不可置信多一些。
前者的意思是:“兄弟你没搞错吧?你的雌虫在*尾期你居然还跑出来找我喝酒?”后者的意思的:“我的老天,你的身体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亚怀特愣了愣:“……”
其实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衣服下的尾钩隐隐有些躁动,只不过他习惯将的塔扣扣地有点紧,这才看起来像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那好,伊索,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先进去看看。”压坏特和魏林走进屋子里。他们听到房间内发出砰地一声,好像有人撞在了门上。菲尔知道他回来。
“我该怎么做?”亚怀特说。
“你问我?”魏林睁大眼睛。
这次,亚怀特确定魏林的眼神里百分之百是谴责。他承认他有过错,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把问题解决。
亚怀特非常担心菲尔,以至于他忘了还可以向系统求助。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认为我没有常识好了,麻烦告诉我到底该怎么解决。”
尽管魏林很无语,但他相信亚怀特没有说谎,说明道:“很简单,你跟他平配就好了。”
亚怀特皱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魏林惊讶地瞪眼:“你不想和他平配吗?”
“……”
“好吧,那就用你的尾钩扎入他的后颈,临时标记。”
这听起来比do简单多了,他接受这个方案。
方案确定了接下来起就是实施,他站在房间门外哄劝道:“开门菲尔,让我进去。”
房门没有变化,但能从门缝中听到内里压抑的闷哼声。
“开门,菲尔,听话。”亚怀特再一次拍门道。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亚怀特迅速挤身入内。
被留在外面的魏林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距离完事需要一点时间,而他现在又不完全放心在杏知识上足以达到白痴级程度的亚怀特独自留在这里。
房间内。
亚怀特刚走进房间就感觉自己像被树袋熊抱住的树。
菲尔的体温很高,浑身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一块馥香浓郁的巴斯克蛋糕,吸引着人一口咬上去。房间内只有来自常年待机破电脑微弱的光,他的额间都是细汗,额上的头发细细的黏在两旁。
菲尔在抱上他的一瞬间,就发出了满足的一声叹谓。“主人。”又像是委屈的指责。
亚怀特打开灯,捧起菲尔的脸仔细端详。“让我看看,很难受吗?”
往日那双水汪汪的浅蓝大眼睛此时充满了血丝,痛苦却又充满了赤裸裸的肉玉,仿佛西非大草原上盯上猎物的猛兽,亚怀特被吓了一跳,酒又醒了不少。
在他面前的这个虫,并不是什么什么无名小卒,而是这个种族最强大的战士。而现在,他因为自己而痛苦不已……完全仰赖着自己……
菲尔难耐却克制地用脑袋供着他:“主人,我好难受。”
眼前的场景再一次与梦境重叠……
亚怀特傻愣愣的看着,满脑子被香*的画面冲击地动弹不得。
要命……
腰腹上的尾钩像是获得了水手之力,一把挣脱了塔扣,它比他愚钝的主人有行动力多了。它攀上了雌虫的细腰,绕了一个圈,很快就染上了雌虫的体温。
它也同时比他愚蠢的主人聪明,无师自通地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事。
随着雌虫深情满足的叹息,尾钩像蛇一样瞄准雌虫的后颈。
谁说这根尾钩的主人是阑尾炎?他分明行得不行。
在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亚怀特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临时标记……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他对系统问。
可事到如今,再问这种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系统给出的是肯定的答案,他就会停下来吗?箭已在弦上……他这么问,更像是在做最后的免责申明,妄图自欺欺人,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然而,系统似乎在这时候觉醒了一剑封喉的智慧,狠狠地戳破了伪善人的假面。他说:“不会,因为影响早已存在。”
这里不是起点。
而起点在哪,亚怀特心知肚明。
早在他出手救治雌虫的时候,影响就已经产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是一个懦夫,一手促成了眼前的这一切,可到了该负责的时候他又不想真正的负责。他明知道雌虫对雄虫噬骨如命,却在面对菲尔时假装不知。道德感告诉他,不该与宠物有不正当关系,他希望现实能如他预想中的一样进行,菲尔只是他的宠物,他只是需要饲养宠物的主人。
但现实并不是他能操控的梦境。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不会说谎。
做一个合格的主人!
在他心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喊。
yep!so,f*ck off!
尾钩弹出猩红的毒针。
瞄准后颈,刺了进去。
神经毒素在注入,后颈的那块肉迅速充血胀大。假如亚怀特能看到后面,就会看到他刺入尾针周围的那皮肤在逐渐硬化,像是覆上了块硬甲。
理论上毒针上是不包含神经的,但亚怀特却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跟着加速。像是给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是他大脑给出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