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江年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云笙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这也不是祁时叙的声音呀,但又觉得有那么一丁点耳熟,回想了片刻,豁然开朗。
“你是不是祁时叙的弟弟呀。”
“嫂子你好呀,你们怎么认识的呀,能不能给弟弟说一下呀。”
江年听到云笙的声音之后,觉得大事不妙,队长这该不会诱拐了个未成年妹妹吧!
但他还是顺着往下问了。
有一说一,小嫂子的声音真甜嘿嘿。
然而一股力气揪着江年的衣服给他提溜了起来。
江年僵硬的扭过头,发现自己队长正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江年一顿打马哈,恭恭敬敬地把耳机摘下来给祁时叙戴上,双手将队长的手机奉上,挣扎了一番,才让队长放自己的连帽衫和自己一条生路。
“你弟弟好像误会了。”
云笙听到了那边江年的挣扎声,但更让她在意的,是刚才那个少年喊的一声小嫂子。
“抱歉。”
祁时叙回来的时候只听见江年最后说的话,不知道这会不会让小姑娘觉得不舒服,便道了个歉。
云笙摇摇头,才反应过来对面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才低声说了句没关系。
但刚刚被他弟弟喊嫂子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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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和李教陪着苏禾礼从医院复检回来,一个比一个脸色凝重,也只有苏禾礼不当回事。
“干嘛哭丧个脸啊,好像我这个手就废了一样。”
苏禾礼笑着打趣,实在是看不下去江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从诊室出来之后,教练和江年两个人就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呸呸呸!礼哥不许说这种话!避谶知不知道的!”
江年着急的不行,他想和苏禾礼还有大家一起捧起奖杯,可是也不想礼哥的手出任何的问题。
“医生怎么说?”
祁时叙和叶均看向教练,这个时候,问江年和苏禾礼都不靠谱,前者不经事,后者肯定一口说定自己还能打。
“医生说先定期到医院针灸,平时也要敷药,如果再这样高强度练下去,可能手真的会废,再严重些的话,还需要动手术。”
李教一一说着医生交代的事情,还有饮食上也要注意,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了。
“我没事,还能打的。”
苏禾礼嘴硬着,他一定要打,他不想带着遗憾退役。
“实在不行,还能上封闭针呢是不是。”
江年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行的,礼哥再练下去手就要废了,要是残疾了可怎么办啊!”
原本气氛还有些凝重的,但是江年这一哭嚎,顿时给气氛都整轻松了。
“倒也……没有那么吓人。”
苏禾礼伸手想要让江年冷静一下,他寻思自己也不是马上断手断脚了,这孩子哭的真不吉利啊。
江年一边抹眼泪,一边跟扶皇上登基一样,把苏禾礼扶到沙发上坐着。
“下星期就是训练赛了,这几天先针灸和休息着,训练赛之后看看什么情况吧。”
李教知道大家的坚持,说着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去二队看看哪个小子合适,带过来,你们也和他磨合一下,当作是plan B吧。”
李队拍了拍苏禾礼的肩膀,大家都沉默着。
苏禾礼也知道这是必要的,如果自己真的挺不住,那一定要有人可以顶上。
“我真的没事,好好休息我还是一条壮汉呢。”
苏禾礼安慰着大家,
“找一个厉害一点的小子过来啊,我这么厉害,肯定之后也要有人继承我的衣钵的。”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职业选手的生涯,真的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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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赛
苏禾礼的右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可是他必须要忍下去,至少要打完这一局。
可是事情并不理想,大家在假车库占点,但被一队突脸,另一队看见了热闹,也过来劝架。
而苏禾礼因为手腕的疼痛,操作失误,白白送了一个人头。
这种情况下,队里少一个火力无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