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等 ,夫人你真的误会了——”薇诺娜一边说话一边躲。
她真的不想表演活人消失,那样,她的身份不免要暴露。
她也不想在距离王都这么近的地方惹出轩然大波。
“误会?少主扶绒,谁人不识,她已有妻室,谁人不知,你怎么还敢给我提误会!”少夫人见薇诺娜躲过了她的剑,心中的火气愈演愈烈。
“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样,仗着和我有那么几分相似,想要插足我和少主二人!”
几分相似?
薇诺娜皱眉,这才仔细端详眼前少夫人的模样。
红发粉眸,与其说是自己像她,不如说,像她的母亲,索罗亚。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薇诺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
少夫人:“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有如此身手,是刺客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这位少夫人怎么越说越过分,她薇诺娜怎么可能会是刺客,真是好会信口开河!
随从很快就开始了行动。
薇诺娜看着周围朝着她蜂拥而至的侍从们,每一个人手上的剑刃都闪着白光,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收紧。
她是真的不想动手伤人,但如果对面执意如此相逼的话,那她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力量汇集在手上之际,她听到了不远处悠远而醇厚的的女声。
“住手,歌咏殿内,不准私自打斗。”
有人来了。
声音如此独特,应该是歌咏殿中人。
薇诺娜看了一眼周围之人,发现他们果然停住了手中的剑,退回少夫人的身侧。
她心道这一声还真是有用。
薇诺娜也收起了身侧蠢蠢欲动的拳头,她转头去看,不远处的巷口,隐隐约约站着一群穿着粉色长袍的歌姬们。
为首的歌姬身上的袍子颜色较深,加上年岁不是特别大,薇诺娜推测她是这里歌咏殿的首席。
为首的歌姬说,“若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们逐客不接待了。”
“我是少主夫人,在这里只是为了抓捕一个刺客,这等正义之事你们扶里殿中人也要管吗?”少夫人明显不想这么放过薇诺娜,说起话来十分咄咄逼人。
“刺客?”
“你说她是刺客就是刺客,这位夫人,你是不是当我这个首席太好骗了啊?”
为首之人果然如薇诺娜所想那般是这里的首席,话语中隐隐约约透露出向着薇诺娜的意思。
首席看了一眼薇诺娜,又瞥过眼,注视着少夫人,眼里是不染世俗的淡漠。
可能是因为首席给到了一定的压力,少夫人些许是冷静下来了,说起话来也有了一定的根据,只是这根据,也是她胡乱猜测的结果。
“我调查过她,若她不是刺客,有这般身手,为何会突然在大庭广众下晕了过去,让少主起了恻隐之心把她带回别院?”
“然后,一连两天都把少主勾得魂不守舍,今天甚至都把少主拐到了这歌咏殿来了。”
听到这,薇诺娜听不下去了。
她对此必须要说几句了。
要是她这个言论中心的人都不说话,饶是自己是没错的那方,一声不吭也会变成有错的那个。
她得支棱起来。
薇诺娜:“我不是扶里人,晕倒只是因为路途舟车劳顿,来到这里又水土不服,被你家少主救起只是意外。”
“难道你家少主身位郡长之女,身份高贵,就不能对路边救起之人表达些许的关心?”
“至于我为何要和少主独处在歌咏殿,只是因为我特别喜好观赏歌姬们歌咏,恰巧少主也有同样的雅趣,便同行一起过来了。”
薇诺娜说完,对侧少夫人的脸色依旧没有转好,额间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久,少夫人才说。
“那既是这般,那以后就不要出现在少主面前,平白惹人疑虑。”
薇诺娜一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她刚刚的解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眼前的少夫人明显是什么都没听进去,还一意孤行地说这种类似于“受害者有罪论”的话。
什么叫不要出现在少主面前?最开始明明是那个少主执意要在钟楼下接自己,自己明明都让她走了,非但不走。
还把自己害得晕了过去,还因此引发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薇诺娜当即就单方面的反驳了起来,“我和她没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想是你的事,凭什么命令我?”
薇诺娜哂笑,“凭你是扶里郡的少夫人,还是凭你觉得你家少主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你家少主的爱慕者,都该就此消失?”
少夫人被薇诺娜说得刺激到了,忍不住开始和薇诺娜理论,“她已有妻室,难道你觉得你这种不和她保持距离的行为是对的?”
“若我没有少夫人这个身份,想必很快就会被你这个不知什么地方来的女人把丈夫勾去,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薇诺娜听得无语了。
左右无论事实是什么,谁都有错,就她的亲亲少主一点错都没有。
薇诺娜:“有没有一种可能,保持距离不仅仅需要一方努力。”
“若是你家少主不愿意,又有谁能近得了她的身。”薇诺娜也是被气笑了。
谁又劝得动一个恋爱脑?薇诺娜这般想着,没有给对侧之人插话的机会。
“你若是这般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不如你与你家少主二人就此分开,也省的百年之后成了一对怨偶,平白无故地让诸如我这般的倒霉女子背了骂名。”
“你,你……”少夫人指着薇诺娜,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类似诅咒的话。
“她说得对。”门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少夫人立刻担忧的转过头去。
薇诺娜挑眉,看来她下手还是太轻了。
门的那一侧,是刚刚醒来的鼻青脸肿的扶绒。
“你嫁我不过五年,就成了现在这副性子,也许如这位豌豆姑娘一样,我们分开,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答案。”
“可是,你当初娶我时,说过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少夫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