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很清楚路悠悠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大着胆子撒谎,“他现在没有你也能好好地活着。你知道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在怎样的痛苦中煎熬着吗?”
“你不能只想着他,我怎么办?”
路悠悠不想在黑暗中继续和他交流了,很崩溃,跟躺在棺材里没有两样,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路鸣,知道他最起码不会杀了她,她还要比现在崩溃十倍不止。
“你把眼罩摘下来。”路悠悠说。
“……”很长的一阵沉默过后,路鸣把手绕到她的脑后,摘掉了隔绝视线的眼罩。
恢复了光明的路悠悠并没有觉得有多好,而是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恢复了好一会,才逐渐看清了这张在她面前不断放大的脸。
“就算不提他,你就真的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路悠悠质问他,“我有我的事业,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为了给客户跟拍能在大雨里站着等她三个小时,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你把我关起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爸妈,他们怎么办?找不到我,他们会以为我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该多痛啊。哥,你又想过我没有?”
听到路悠悠剖白,路鸣的脸上也有动容,但是他的态度却丝毫不为所动,“公司我已经派人暂时接管,还有曲项辅助,保证不会出一点岔子。至于爸妈,他们让我拥有了你,在我看来,你不是他们的女儿,是借着她的肚子来到我身边的,我的爱人,我感激不尽,所以绝对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目瞪口呆,路悠悠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路鸣是个何种程度的疯子,他肯定早早就谋划了这一切,他忍耐了这么久,才得以把她关起来,但她又忍不住想要怜惜这个可怜的疯子,纠结和矛盾正把她逼到疯狂的边缘,她忍不住用双手捶打路鸣,哭喊起来。
她发泄着这些天的情绪,路鸣攥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来,裂了口子的嘴唇和疼痛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留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也要和路悠悠共享。
路悠悠今天绝食了一天,在轮番的心理和生理上的攻势下,终于再也扛不住晕厥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像是有一座山压着,让她动弹不得,七月里的天,外面的天气本该很热,但因为这里放了一台从未停歇的制冷的机器,所以即使路鸣把她抱在怀里,也只是让她觉得非常硌得慌。
在她晕厥的期间,路鸣喂给了她化开了止痛药和其他药物的水,把她手腕上的麻绳也解开了。
他正阖眼躺着,呼吸轻浅,像是睡着了,这是个好机会,留给路悠悠崩溃的时间并不多,她开始在路鸣单薄的衣服上寻找有可能藏有钥匙的地方。
手刚一碰到他的裤兜,就被一旁的手攥住了,视线由下及上,路鸣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她,“醒了,现在是想和我□□人间才会做的事吗?”
这一句平地起惊雷,路悠悠立马老实了,她往外拽自己的手,没拽动,奇怪的发现手腕好像不怎么疼了,她立刻否认,“没有。”
“你不想我想。”路鸣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在身下,忍不住问,“他碰过你没有?”
路悠悠知道这个时候说实话只会激怒他,所以摇了摇头,颤抖着警告他别做出格的事,“不想把我逼疯的话,你最好也不要。”
路鸣严肃下来开始思索的神色极具压迫感,“那今晚你就要试着来接纳我了。”
怒从心头起,路悠悠一巴掌扇过去,“我会想办法杀了你,再自杀。”
出人意料的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过,路鸣居然偏着头笑了,身躯震颤,“你愿意和我殉情。悠悠,你也爱我,对不对?”
“不可能。”胡说八道,路悠悠不想在这件事上撒谎,她的男女之爱已经交付给了孟垣,不可能再给眼前这个人。
“你说过你爱我。悠悠,你不诚实。”
“那不一样。我爱…身为家人的你。起来,别逼我恨你。”
“我听说过爱到极致才是恨。”路鸣完全听不进去话,只是一味地扭曲自己和路悠悠意志,然后开始动手解路悠悠的衣服。
这件衣服她穿了十几天了,皱巴巴的,是工作时穿的衣服,上面是一件布料很好的粉色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半身裙。
衬衫的扣子好解,但路悠悠的挣扎让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再次把路悠悠的两只手举到头顶,用力攥住,再用双腿把路悠悠踢腿的动作压制住。
路悠悠眼睁睁看着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挣扎着喊他,“路鸣,路鸣!你别…”
在床上听到路悠悠叫他的名字比起瘾君子K药这件事还让他兴奋,路鸣把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掀开了不再有遮挡作用的布料。
喉头一滚,路鸣掀起眼皮去看路悠悠的脸,随即被那双怒火喷薄的眸子钉在了原地,他愣了几秒,找来眼罩重新覆住了路悠悠的眼睛,自欺欺人,他算是路悠悠见过的做得最极致的那一个。
里面的内衣是裸色的,比起路悠悠的肤色来,还是她更白一点。
路悠悠的手被攥住,眼睛再次陷入了黑暗,但身上的触感令她只会崩溃地喊着路鸣的名字制止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停,可万一呢…
他没有停,而是为了方便用麻绳再次把她的手腕束缚住,拴在了床头。床尾是锁链,床头是麻绳,身上是个男人,这种感觉糟透了,比死好不了多少。
绝望透顶,路悠悠不再挣扎了,她阻止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我恨你。”
当身上不再有任何覆盖,路悠悠惊恐地想起了这间屋子里还有红外摄像头,甚至,她的床就正对着摄像头,路悠悠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体面,“把摄像头关了,把它关掉!”
路鸣这时候才停住了动作,“别怕,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关了,放这个只是为了方便能随时看到你,这些天都见不到你,知道哥有多想你吗?”
“你不是我哥。是个禽兽,是个疯子。”
她口中的禽兽和疯子停下了,因为他还有理智,他抹了一把溢出来的红色腥膻的液体,“悠悠,这真是坏我好事。别怕,哥不碰你了,我去给你找卫生巾。”
身上的重量和她分离,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大口地喘着气,试图把脱线的理智找回来。
刚才,路鸣他是真的要做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