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只有路佳诺吃得尽兴,鱼虾,排骨,牛肉块,通通照收不误,不时地还要让人喂。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不方便了。”叶文萱不知情,看向孟垣,问了一句。
何花女士并不意外,“悠悠昨天都跟我说了。小孟啊,当时是为了救朋友才受的伤,小伙子身体好着呢。”
“对啊,我们身体好着呢。”路悠悠挽上孟垣的臂弯,亲昵地笑。
有人捂嘴咳嗽了一声,不像感冒,意味不明。
“要我说这见义勇为就应该表彰表彰,来,小孟,跟你叔我碰一个。”
路悠悠拦着他没让动,“爸,他还受着伤呢,你让他喝酒对身体不好。”
嗤笑了一声,路鸣举起酒杯喝个干净,“…喝点酒就把他怎么着了。路悠悠,他是废物吗?”
见了面就火大,都快成冤家了,路悠悠不甘示弱,“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
何女士脸色也不太好,“你这个当哥的,拿出点当哥的样子来。”
路鸣很有当哥哥的气派,他非常后悔从初中开始就没把路悠悠管得再严一点,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现在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没能除掉,让他得寸进尺到了家里来。
“既然知道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就应该做好喝酒的准备。这是男人之间的事,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想带着诚意来?”
为了表示自己有诚意,孟垣单腿站了起来,虽然很勉强,但他坚持。
“我这次来,就是想给各位长辈们见一见,同时表达一下我会和悠悠好好在一起的想法,生日礼物我都带来了。”
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只暗红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足金的素圈金镯子,各50克。
“金银首饰,我想她也不缺,但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有能够好好跟她在一起的能力,还是选了这个。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见谅。”
除了路鸣,长辈们都在点头,路悠悠反倒是很不解,“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估量了一下你的手腕粗细,昨天托了向哥去买的,让他再偷偷送过来。礼物嘛,提前知道就不惊喜了。”
说完,他拉过路悠悠的手给她戴上。
“先戴一个。”路悠悠说。
路悠悠的肤色冷白,戴上金镯子马上显得贵气十足。她平常都是带着项链或耳饰,秉持着佩戴首饰不能超过两处的原则和其他原因,通常手上什么都不会带。
现在有了这个镯子,路悠悠立刻向脖子上伸手就想把项链摘下来。手指刚一落到后颈处,路悠悠就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块吻痕,她忍不住看了路鸣一眼,而对方明显也在看她,目光灼灼,不躲不避。
路悠悠垂眸,继续打开卡扣,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
视线乍一错开,路鸣转而怒火中烧地看向孟垣,“她有腱鞘炎,一直反复,你还给她买镯子,是想让她的病更严重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了解过她的生活习惯?”
“是我还没想到要跟他说!”路悠悠不许他无凭无据地质问他。
“是我疏忽了,我只想着让大家能满意…不好意思。”孟垣自责地站都站不直了。
何女士替他解围,“嗳没事没事,这金的东西放着不戴还能保值。”
路悠悠扶着孟垣坐下,“路鸣,你接下来最好别说话,不然这顿饭,谁也别想好好吃了。”
掏出一盒烟走向卫生间,路鸣头也不回,“我吃饱了。”
一顿饭吃的枪杆对炮筒,“炮火连天”。路悠悠跟何女士撒着娇让她好好整治路鸣。
何女士正为路悠悠的后半辈子有了着落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看孟垣怎么稀罕,教训路鸣简直就是顺嘴的事。
待了俩小时,路家父母几乎就快把孟垣的家底问遍了,孟垣有问必答,父亲是商人,母亲现在已经居家生活,不再外出工作了,早些年还会因工作变动而带着他北上求学的母亲,现在专注研究插花技艺,因为父母都移居国外了,他和父母目前分开住,不常见面。
目前的主业是写作,年薪大概在几十万,上限不计,身体健康,体检报告直接拿的前几天在医院做的术前抽血检查单,既无家族病史,也没有自身的疾病,唯独只有左耳失聪,需要借助人工耳蜗来辅助听力。
路家父母表示不介意,毕竟不会遗传,并且孟垣的状态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他们都很满意,嘱咐他们好好相处一段日子,再去考虑后面的事。
唯独路鸣在旁边表示不满,非要说这样还是会影响正常生活,路悠悠瞪了他一眼,人立马就没声了。
一番你问我答的环节下来,回程路上,坐在座椅上的孟垣只想闭上眼睛睡一会,这几天腿疼都没让他这么苦恼过,现如今打起精神来见父母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快到家了。
“辛苦你了。”路悠悠出声安慰他。
“应该的,我的表现怎么样?”
“很不错,满分一百分的话,打九十九分,还有一分,得继续努力。”路悠悠说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医生说孟垣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建议继续住院,根据自身恢复情况来考虑,也可以回家休养,但仍需进行康复训练。
不放心把呦呦一只猫放在家里太久,昨天还是收拾东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