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
他喊了一声,又没应,干脆就大胆了起来。
他倾身逼近,两人的距离很快被拉得只剩一拳不到的距离,这是一个非常危险又微妙的距离。
水润艳红的嘴唇就在眼前,扎眼得很,像是在等待着他去采摘。
卫徵还算有点人性,没有直接趁人之危。他拨了拨卫三鬓边散乱的碎发,轻笑着道:“卫三,还认得我是谁吗?”
卫三楞楞的看他,老实巴交的摆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下,缓缓点头:“认得,是主子。”
卫徵不满意这个回答,义正言辞的纠正:“错了,不是主子。”
卫三不解:“您就是主子。”
他哼笑声:“可你现在是本王的男宠,得叫本王一声相公。”
这若是换在卫三清醒时,想必已经被他调戏得红了脸,却不想醉酒了的卫三居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点头说:“你说得对,确实该叫相公。”
喝醉了酒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叫一声相公让本王听听。”
卫徵顿时坐端正了,隐隐期待。
他端着架子等了又等,甚至还假装不在意的低头整理了下衣袖,结果都没能听到那一声相公。他以为卫三.反应了过来,正打算如何圆回去,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好似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他侧目看去,原来是醉酒的死士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身子歪到了他这边靠着他肩膀睡熟了。
卫徵:“…………”
他不甘的瞪了眼勾起他兴致却没心没肺的睡死了的死士,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舍得把人弄醒。
“你就仗着本王宠你吧,回头看本王怎么跟你算账。”
他嘴上说着狠话,揽着死士肩膀将他放到腿上侧躺的动作却极其轻柔。
马车一路摇晃,死士却睡得很安稳,连着马车停了都没醒过来。
卫徵伸着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干脆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拒绝了侍从想从他手中接人的动作,当着一众婢女侍卫的面,将人抱着回了侧殿。
进了门后,卫徵直接屏退了所有人,刚把死士放到床榻上,死士便迷迷蒙蒙的睁了眼。
“主子?”
卫三脑子混沌,但还认得人。
卫徵好气又好笑的道:“之前怎么喊都不醒,眼下到了你却是醒了。说,是不是故意叫本王抱你回来好占本王便宜的?”
他知道卫三不是装得,不过是习惯性调侃他罢了。小死士的反应可爱得紧,居然认认真真的摇头辩解:“我没有。”
死士素来清润的嗓音带上了些许鼻音,卫徵竟生生的品出了几分软糯的撒娇之意来。
醉酒的美人实在是可口,卫徵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被撩拨得意动,干脆就抛弃了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良心。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这都不懂珍惜,那他还不如真当个傻子好了。
他倾身向卫三压去,死士长期训练出来的避险直觉让卫三下意识想躲,却被卫徵一手扣住了后脑勺,身下就是床榻,他已是被逼得无路可退。
“主子,你压到我了。”
死士眼中酝酿的水雾更甚,落入了陷阱里尤不知危险的猎物,拽着他胸前的衣襟,疑惑的微微启唇。
卫徵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快狠准的捕捉到那双他早已觊觎多时的水润薄唇。
灵活的舌尖在口腔之中攻城略地,霸道又不留一丝缓转余地,卫三闷哼了声,只觉得连呼吸的本能都被夺取走了。
卫三接吻技术可谓是一张纯洁无暇的白纸,卫徵进攻得又猛烈,他连换气都不会,憋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卫徵才依依不舍的暂时放过了他。
死士眼神迷离的喘着粗气,原本就只松松垮垮扎起的青丝不知何时被扯掉了发带,瀑布般散开在床榻上。
卫徵眼底的欲.望不带任何掩饰,手掌半捧着他酡红的脸颊,拇指指腹重重的碾压着红肿嘟起的唇珠。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身下被亲得软成一滩水的人,卫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忽然笑了声。
他说:“小死士,勾引主子可是要受罚的。”
“让本王好好想想,该怎么罚你才好。”
卫三本就因为酒精上头而糊里糊涂的,再被卫徵颠倒是非黑白的指责,剩余不多的理智也被搅和成了一滩稀泥。他本能的回了一句:“我没有。”
他没有媚主犯上,明明是主子先来亲他的。
被扣了个黑锅,死士委屈巴巴的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惹人怜爱得紧。
卫徵心尖都酥了,哪容得他狡辩?
“本王想到了,就罚你今夜侍寝吧。”
他自顾自的做了决定,压根就没征求卫三的意愿,起身扯下床幔,将余下的美景尽数遮掩了起来。
帐外灯笼里烛光摇晃,室内极静,偶尔听得一两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一只藕白泛着潮红的手无力的垂在床边,不知是遭受了些什么对待,忽然抓住床幔攥紧,用力得指尖发白青筋暴起。没过多久,另一只肤色稍深些的大掌便覆盖在手背上,整只手被扣着拽回了床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