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耀拍了下沈邵的脑袋的手问,沈邵:“22考场。”
徐文耀哦了声:“我在24考场。”第二次月考缺考一科的他掉了下去,和他们分开了。
说着两个人往考场走去,而后面的赵抚虞和谢佑津走着,两个人被安排到了一个考场,虽然不是连号,但是够两个人聊天了。
一路上谢佑津都在打扰赵抚虞背诗词。
“你好烦啊。”
赵抚虞来自江南水乡,说不了任何难听的话,加上性格使然,讨厌你这种话在他心里已经算是严重的,但是对于谢佑津来说就像是撒娇。
“我觉得不烦。”昨晚和母亲通完电话,可以留在阳城的他心情激动,就想逗逗赵抚虞来传达自己的好心情。
赵抚虞瞪着眼看他:“你别打扰我。”
“你这会儿也背不进去了。”
赵抚虞:“那我也要看看,最近我都没怎么背古诗词,说不定我瞬时记忆能让我记住一点呢。”
“好好好。”谢佑津不再逗弄他,安安分分跟在后面,看他要撞上墙的时候,双手捏住赵抚虞的肩膀让他远离危险。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十几分钟,谢佑津写完作文翻到前面的阅读选择题,检查有没有题目看错的和不确定的选项,突然看到从后面飞过来一个纸团,“啪”的一下落到侧边赵抚虞的桌子上。
赵抚虞拿起来握在手里,他没有打开,也没有回头看是谁扔的。
谢佑津皱着眉,他知道赵抚虞不是这样的人。
确实赵抚虞是懵的,他不知道是谁扔的,他也没有找谁要过答案,但是这场监考老师是从隔壁初中才升上来的德育处主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被发现的下场只有通报批评。
但是赵抚虞还没翻过答题卡,讲台上的主任老师就走下来,朝他伸手。
赵抚虞认命,放上去。
主任收了她的答题卡,留下一句“本场考试成绩作废,你可以离开教室了”就回到了讲台。
“老师,”谢佑津举手开口,“我想应该了解一下情况吧。”
主任掐着腰站在讲台上问谢佑津:“证据都在我手里,还了解什么情况?”
谢佑津:“年级第一需要谁给答案啊?哦就算他不会,放着我一个年级第二还外加是他同班同桌的同学不问,问其他人,我都得怀疑一下他的年级第一是哪里来的了?碾压我挺多次的。”
他的逻辑清晰,辩论能力较强,主任也觉得他说的话在理,翻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以及赵抚虞的答题卡,发现只是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字条,加上赵抚虞的默写答案是正确的,他深吸一口气后说:“你可以出去了,我收回刚刚的话。”
赵抚虞那些不堪的回忆涌上来,被人注视和误会的感觉很难受,他当时在想如果没有谢佑津,那么他应该会硬吃下这个亏。
谢佑津看到赵抚虞走出了教室,也立马交了答题卡,拿着卷子追了出去。
他是在楼梯口追到赵抚虞的,他正往楼下走去。
“赵抚虞。”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抚虞低头擦掉眼泪,想装作没有事的样子。
他回头,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佑津不问什么,只是看着赵抚虞然后朝他走近。
“是他的问题。”
他是谁,赵抚虞是清楚的,所以他嘴一撇,头靠到了谢佑津的胸膛,泪水掉落在谢佑津的校服上。
“我不会抄别人的,是他,是他抢走了我的答题卡,为什么最后被记大过是我?是贺嘉岩,都是他。”
过往给的伤害太大,让赵抚虞因为刚刚的画面不可自控地全想起来,被记大过后的劝退,还有洗手间门口的嘲笑推攘,甚至放学后被推攘到斑马线上,眼前是不断鸣笛的奔驰车和老师的骂声。
他忘不了。
怎么样也忘不了。
而抬头就是始作俑者站在最高台阶,慢步走下来,一脚踩在他企图站起来的脚腕处。
来往的没有学生和老师,谢佑津站在原地将赵抚虞的哭泣全盘接收,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我们的小天才怎么会需要抄袭别人的呢?”
贺嘉岩——这个名字他听到太多次了,也通过那些视频看到了他是如何对赵抚虞实施暴力的,以至于听到这个名字从赵抚虞口里、赵抚虞发着抖说出来的时候他是被恨意蒙蔽的。
“他会受到惩罚的。”谢佑津安慰着。
赵抚虞其实是有一点委屈的,但是真正落泪的原因是有人替自己说话。
楼梯间很快传来脚步声,下一秒赵抚虞就推开了谢佑津,擦了下眼泪,对着谢佑津说:“走吧。”
谢佑津仍旧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赵抚虞吸吸鼻子:“我没事了。”
鼻音很重,谢佑津配合地和他离开。
“他是坏的,你是没有错的,所以别拿着他的恶惩罚自己一直害怕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