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征微怔,说:“等会儿来我帐中一趟。”
“是。”
“都司,那人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李原见秦宇征似乎对裴桡有些青睐,忙生出言。
秦宇征轻嗤一声,言语间尽是不耐:“将军说得有理,阿姐这次眼光着实不好,”他似是吐槽地说,接着语调一转,“我的安排,也轮得到你来置喙?定北营从不收两面三刀,趋炎附势之徒,自己滚吧,别让我亲自轰你。”
李原一下子摊在了地上,一旁士兵把他往外拖,他不甘大喊:“我是京中骁骑参领之子,你一个小小都司,有何权处置我。”
秦宇征突然笑了起来,“哟,关系户呢?啧,巧了不是,我是安威将军之子,秦安副将胞弟,你一个小小参领的儿子,”他嘲讽道,“还是滚吧。”
裴桡看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兴味,微舔了舔唇。
秦安刚站上比武台就连打好几个喷嚏,心中暗骂,肯定不是秦宇征那小子就是秦可那丫头在叨叨我。
江逸双手抱在胸前,嘲讽道:“行不行啊?不行我找你弟练去,打起来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秦安嘴角微抽,无语凝噎,“你什么时候怜过?”说完便动手直击江逸命门。
江逸早料到她会偷袭,两人一来一往,下手不留半分情面。
约莫着半个时辰,才终于以秦安趁江逸走神一招将他制住而结束比试。
秦安躺在一边,双手支在脑后,问道:“说吧,你今日发什么疯呢?那些已经是我选出的较为拔尖的了,你下手没个轻重还怪我人没挑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很伤心的时候抱了我一下,是为什么?”江逸斟酌半天,憋出了这么句话。
秦安挑了挑眉,笑得促狭,“怎么?谁抱你了?”
江逸白她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你直接说答案就行了。”
“那肯定是因为我身边就剩你一个亲近之人了啊,不然轮得到你?”秦安回道。
江逸突然愣住,是了,木行云母妃早逝,又遭亲兄弟处处针对,身边也一直没个红颜知己,只有我这个朋友,近日又被太子刁难,心中自然不快。
他有些懊恼,人家当你为朋友,你却满脑子龌龊揣测。不过,正说明木行云是真的拿他当好兄弟,才会那样对他。他总算不用担心万一自己拒绝木行云两人闹掰的可能性了。
秦安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脸色,更好奇了,凑近了问,“所以,是谁啊?”
江逸正自我唾弃着,冷不丁看见秦安的脸,一掌推了出去,末了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语气嫌弃,“你一个姑娘家家,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解决了烦心事的江逸,心情大好,“我回侯府去了,这有你弟盯着就够了,我可想死我娘做的糕点了,这几日刚回京城皇宫军营两头跑,还没好好享受享受。”他边说边伸着懒腰往外走,丝毫没有过河拆桥的愧疚感。
秦安看着他欠揍的背影恨恨道:总有一天,老娘非揍服了这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