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宗自有一套接待方式,像剑尊这般的贵客,屈居于此反而是无尘的失礼。无论如何,还请您给我一个面子,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可好。”
屋内。林浪遥听见雪无尘一番话,表情古怪,以口型朝温朝玄问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招待你?
他都听出来这股奇怪的殷勤劲了,雪无尘先前对着旁人倒是心气高傲的模样,怎么现在突然放下身段了。
温朝玄没说话,看起来像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坐起身子,示意林浪遥从自己身上下去。
林浪遥抓紧了师父的衣服不肯挪动位置,侧过头,想要再听一听雪无尘接下来说什么。
雪无尘又劝了几句,见屋里久久没了声音,忽然低下声音,隔着木门自嘲地轻叹道:“您也瞧不起我是吗?我知道,不管再怎么修炼,炉鼎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他都这么说了,温朝玄也只能道:“不必自轻。”
“那您为何不愿开门呢。”雪无尘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莫不是怕我纠缠?那您大可以放心,无尘虽是炉鼎,却并非不识趣的人物。”
屋内的林浪遥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两人说话像打哑谜一般。温朝玄有什么能让雪无尘纠缠的?总不能是惦记上他师父的人了吧。
雪无尘虽然是炉鼎,但是个男子,林浪遥在自己和师父搞上断袖之前,几乎没见过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一时间倒也没往那方向想,接着就听雪无尘说:“先前不知您有道侣,或许有所冒犯。我并不否认,初见剑尊的第一眼,慕您风采见之倾心……但这又何错之有呢?”
林浪遥:“……”
林浪遥脸色一变,温朝玄立刻出手按住他。
温朝玄如何不了解自家徒弟的性格,就是算准了他会按捺不住脾气才不告诉他。
他伸手捏住林浪遥的后颈,像把住了林浪遥的命门一样,令他无法动弹。
林浪遥心里憋气,很是郁闷,有一种被人觊觎了嘴边肉的感觉。
雪无尘居然看上了他的师父?
炉鼎看上一个人是为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只能是为了双修。
林浪遥一想到这点就更憋闷了。从前也有人喜欢温朝玄,但那时候他还小,就算见到了也没什么感受,现在他自己当了师父的道侣了,才觉出不是滋味来。更过分的是温朝玄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依然是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温朝玄看见林浪遥的表情,微微松了手劲,说:“不要乱想。”
林浪遥一脸憋屈,“他为什么会看上你?”
温朝玄说:“不知道……”
温朝玄也是看见雪无尘望着自己时与众不同的眼神,才察觉到对方或许怀了别的的心思,他提前警醒过雪无尘自己已有道侣,却没想到这人如此顽固,竟不轻易放弃。
其实就算不去理会,雪无尘也不能拿他怎样,他们在此地只是暂时的停留,过几日便走了。不过看见林浪遥那憋屈至极的表情,温朝玄没忍住心软了几分,“你不起身让开,我如何去让他断了心思。”
林浪遥说:“你要怎么让他断了心思?”
“你想我怎么断?”
温朝玄刚说完便觉得不妥,果不其然,林浪遥心念一动,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
温朝玄意识到不对,正准备把林浪遥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林浪遥却先一步坐在了他的胯上,屁股正压在那个位置上,温朝玄猛然一皱眉。林浪遥把自己的腰带一扯,转头冲门外喊道:“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