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白晓,顾鸢又想起出国前被学弟当废人般照看的日子。他倒并不讨厌那只小心翼翼亲近自己的卑微小狗,只是...
“就知道压榨学生,”他推了下郁朝云的胸膛,“他这么缠我,你就不吃醋?”
“我就不信你不嫌他烦。”郁总说着,被情人似嗔似怒地刮了记眼刀。
“在这种场合带着我,你也不觉着丢人?谁家一把手天天和个免费男妓厮混在一起?”
郁朝云很不爱听对方这样说,于是又冷下了脸,偏偏顾鸢又怪他脾气太差,动不动就对着情人摆脸色,真真是一点郁致的贴心柔顺都没学到。你看,好端端说着话,干嘛又突然发脾气?当真是好大的派头。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郁朝云冷冷道。
察觉到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和顾鸢一直这么“打情骂俏”下去,于是又说:“你不了解他们家的人。他们这群人...一直很古怪。”
顾鸢心想:你不就是大家公认南城最古怪的那一位?
“我小时候,并不养在家里。”郁朝云说,“我大伯借了穆家的背景势力,总要有点东西抵押过去。我就是那个东西。”
“他们家那时的当家人是个女的,想把我训成她私生子的狗。”
郁朝云连连冷笑:“这家人就是一群冷血的虐待狂。我不成见过她的私生子,想来也——”
顾鸢拿起身边的杂志,不轻不重地砸了郁朝云一下。
一天到晚就知道编排别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郁朝云不知道顾鸢为何这样发脾气,被对方这么砸了一下也并不很疼,只是无奈叹着气,接下了情人突如其来发作的小性子。
他带顾鸢去了穆弘回国的欢迎宴。
只看外表,郁朝云与顾鸢当真极配。这人总是冷漠阴鸷,再英俊的外表也藏不住那身让人心生战栗的气质。而顾鸢那脆弱艳丽的苍白美貌,正缺少这么一个恶犬似的保护者。
他其实长得极矜贵,偏偏却是最放浪低贱的身份;穿着也不那样端庄讲究。但郁朝云一进厅堂,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顾鸢披着。
“让我穿这么老气的外套?郁总和我开玩笑?”
郁朝云本想追究顾鸢的穿着——忍了,免得自己气死。
“深秋,别又着凉。”
“但也不能穿你的丑衣服。这般配吗?”
无人告诉过郁朝云,哄情人是这么一件为难人的事。他总不能现场买一件皮草给顾鸢吧!
想是这样想,他还真就现场打电话给助理,让对方立刻!马上!在半小时内给顾鸢带一件合他心意的皮草外套来。
顾鸢向场内看去。没见着穆弘,却见着一个面色惨白,坐立不安的熟人。
啊,那人是...
顾鸢想起来了。
那人就是同顾鸢打赌的...醉酒后以郁朝云和穆弘打赌的那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