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今天心情不错。
他瞧郁朝云依旧是正正经经的模样,只是话说得可太不正经了。察觉到顾鸢在打量自己,郁总不自觉绷紧了皮,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燎原,干渴难耐。
顾鸢显然察觉到了他此刻的欲求。
对方比郁朝云矮些,走近时那双眼中落入屋内的灯光,便显得愈发潋滟薄情。
顾鸢确实是郁朝云的瘾。
他从不曾有过纵欲纵情的时刻,此刻却清晰听到理智堤坝分崩离析的垮塌声。顾鸢弯着唇,那双唇依旧艳红丰润——
......等等。
郁朝云看着美人轻轻咬唇,深陷的唇肉红而艳,却远没有出国前那样血气十足。
他伸手揽过顾鸢腰身,如将一条美人蛇拥在怀里。
“你是吃了些药,还是完全没吃药?”
在理智溃提之时,郁朝云听见自己说:“下了飞机之后,你是不是就没吃东西?今天的药吃了吗?”
顾鸢:“?”
顾鸢:“郁总,我有时真想让你直接滚蛋。”
*
郁朝云今天是滚定了。但在滚蛋之前,他盯着顾鸢吃了半片面包,喝了几口粥;行李里带着的那些药有几瓶找都找不回来,不知顾鸢将它们丢在了哪里。
上一秒还□□焚身的郁总,此刻对着药瓶和医生的备注给顾鸢配药,哪怕再干柴烈火,此时也烧不起来了。
“这么贴心?”美人还笑眯眯地刻薄他,“我听说越不行的男人越体贴。郁总,你也是快到那个年纪了啊?”
他到不到这个年纪,顾鸢都得按时按量吃药。
郁朝云眼看着顾鸢吞咽胶囊时眉头微蹙,于是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又没什么大碍,”顾鸢瞥他,“其他人可比你知情识趣多了——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让我吃药。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陆叙白?”郁朝云问。
顾鸢轻蔑地哼笑一声——显然,陆叙白并不配当那个“奸夫”。
“那就别让我知道那人是谁,”郁朝云阴森威胁,“见了面,我一定会弄死他。”
*
郁朝云这张嘴,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顾鸢吃了药,也吃了饭;被郁总盯着非要再睡上一会儿补补觉,直到下午浑身懒懒地睁了眼,才算罢休。
一睁眼,顾鸢几乎疑心自己睡糊涂了。
毕竟郁朝云可不是那么脉脉温情的人,也做不出守在顾鸢身边等他起床的事儿。
顾鸢懒倦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想被我拒绝了?”他半开玩笑道。
郁朝云的确有正事要同顾鸢说,且是极要紧,极迫切的事。但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斟酌犹豫再三后道:“我收到消息,穆弘要回国。”
意料之中,顾鸢并不意外。甚至还可以跟着再打趣几句郁朝云和穆弘之间的传闻——虽说都是旁人捕风捉影瞎说的。
可郁朝云的下一句话,让顾鸢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句话郁朝云可以同多年老友说,可以共进退的合作伙伴,或是任何一个值得他信任托付的人说。
——绝不该对着一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美丽情人说。
“当年穆家倒台,”郁朝云将这南城最重要的隐秘说与顾鸢:“幕后推手便是我们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