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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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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酒局,李洙赫也懒得回家了,索性直接就去了跟朋友约定好的酒吧。因为是朋友开的地方,他们也常来,服务员熟门熟路地给他送上了他们常点的酒水。

“送点吃的过来吧。”李洙赫还没吃晚饭呢,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不想空腹喝酒。

服务员点头应是,就转身出包厢了。倒是酒吧老板听说他来得那么早,过来打招呼。“今天来这么早,没行程啊?”

“哦,镇远哥。闲着没事就先过来了。”李洙赫起身和对方击掌拥抱。

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还没什么客人。老板也暂时没什么事,就和李洙赫聊了下双方的近况。他留意到李洙赫放在桌上的盒子,看着挺高级的就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可以看吗?”

“朋友送的手表。”李洙赫拿起来打开递给对方看。

“WOW~谁送的呀?这算得上藏家级神作了,挺有眼光的。”能开得起酒吧的老板本身也是出身富裕,家里也有长辈玩表,所以他也了解一点行情。这种独立制表师的作品比烂大街的鹦鹉螺、迪通拿有品味多了。

“很贵吗?”正在吃东西的李洙赫闻言有点惊讶地看向对方。

“对我们来说还好吧,应该差不多1亿左右,就是产量很少。”老板耸耸肩,把盒子盖上递回去给他。“收好哦,在这里不见了我可找不出第二只赔你啊。”

李洙赫愣了愣,接回手表。“哥说笑呢。”

老板看他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对,八卦道:“妹子送的?”

“不是,就普通朋友。”李洙赫啼笑皆非,没想到身边的朋友都有点八卦属性。

“呵呵,行。下次过来把‘普通’朋友也带上呗。”老板明显不信,但也没时间跟他继续扯,调侃了一句就去忙了。

包厢内剩下李洙赫一个人,他看着桌上的盒子,自嘲地笑笑就把它塞进外套的口袋里了。

……

等权志龙他们到了的时候,就看到李洙赫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来这么早?”他扫了眼桌上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今天怎么喝那么快?”

“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李洙赫扬了扬手上的酒杯算是跟他们打招呼。“刚刚镇远哥在,跟他喝了点。”

解释很合理,朋友们没发现什么异常。李洙赫也很快地融入了朋友们的话题。一切氛围与往常一样,大家热热闹闹地喝完这一场,还有人提议来个宵夜二场。响应者不少,问到李洙赫时,众人才发现这位今天似乎已经喝多了,瘫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问他话也只能含糊地应一句。

朴秀珠恰好第二天有拍摄,没打算去二场,就提议自己顺道送他回去。

“我跟你一起吧,我明天也有行程。”权志龙是隐隐察觉李洙赫今天情绪有点不对,而且也不放心他们孤男寡女一起回去,虽然大家都是多年好友了,但两人都喝了酒,还是要避免发生一些糊涂事。

今天三人里,只有权志龙开了车过来,他打电话让助理过来开车。权志龙让助理先把朴秀珠送回家,对方没有意见。之后到李洙赫家后,两人合力把醉鬼弄进门,折腾了这么久,权志龙也不想麻烦助理再送他一趟了,索性在李洙赫家睡一晚算了,只嘱咐助理把车子开回去,明天过来接他。

——

李天宜回到公寓,就开始整理起今天从家里带过来的箱子。她这两年和妈咪世界各地到处飞,即使有外公安排的人帮忙处理杂事,但她也在这段时间学会了不少独立生活的技能。简单的整理清洁自然不在话下,收拾到最后,她翻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笑了笑,把它放到了门口显眼的位置。

李天宜在香港读完中学后,一度在大学专业选择上非常迷茫。家人们在这方面对她倒是没什么要求,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就好。但在那段时间每个兴趣对李天宜来说,都像雨后的水洼、转瞬即逝的倒影,没在她心里留下一点涟漪。

但幸好她有个强大又通透的妈咪。她妈咪李佩璇,一代演技天才,传奇巨星。作为香港四大家族出身的顶级名媛,她14岁跟随离婚的母亲前往加拿大定居,却在16岁凭借处女作《无问》以女扮男装的角色获得1988年戛纳影帝,横空出世创造了史上首位“女性影帝”,也因此被影迷们尊称为“璇帝”。18岁的李佩璇不顾父亲的反对,回港正式进入演艺圈,从此红遍亚洲。从影24年来,一共获得了一座戛纳影帝奖杯,一座威尼斯影后奖杯,6座金像奖,3座金马奖。

李天宜当年高中突然消失回香港的原因是她妈咪拍戏受伤了,从高处坠落,重伤。李兆济得知消息后,立刻联系李在容让她送李天宜回香港。幸好这次虽然伤得有点重,但不致命,修养几个月就好。至于为什么后来李天宜还是留在了香港读书没有回首尔,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我们后面再说。

李佩璇见自己女儿回港后一直以来浑浑噩噩的,毫无理想与目标。这两年更是被她外公娇纵得不成样子,与那些纨绔们玩得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让她看得上眼的。因此她提出了带对方去片场见识一下真实的市井民生。于是,李天宜成了她妈咪的小助理,堂堂大小姐开始了她的片场打杂生活。

2007年的香港影坛,进入了转型的阵痛期。这时的李佩璇也因为佳作难寻和身上的病痛,正逐步淡出影坛,只偶尔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去客串一下。在李天宜眼中的片场,是混乱又忙碌的。剧组里没几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像个真正底层的场务一样,这里看看那里帮帮忙。

直到要拍摄李佩璇的戏份时,李天宜才凑到监视器前看她妈咪的表演。之前她当然有看过她妈咪的电影,但所有的成片都没有亲眼看到的现场那浑然天成的表演来的震撼。她从这一刻完全深刻理解了她妈咪对演技的热爱与天赋,也清楚了她不得不离开镜头的落寞与痛苦。但这样深爱自己事业的妈咪因为她一次两次的暂缓自己的事业,只为生育和照顾自己。

那一刻,李天宜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之后,她还是混迹在各种片场,但主要都在摄影师和导演身边打转。李佩璇不知道她立下了什么目标,只看出了她对摄影的兴趣。于是她把她带到了泽东电影公司,让她跟着杜可风和夏永康两位顶级大师学习。她终于定下了自己的大学专业,平时一边在学校学习,偶尔跟着两位老师出入各种片场。

......

翻出来的本子就是她这些年来的作品集,从她在片场拍摄的第一张照片和后来和妈咪环游世界旅途中的照片,李佩璇让人给她整理成册,这是她从香港带回首尔的最重要的一件行李。

——

李洙赫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强忍着不适洗漱完,走进客厅,发现了坐在餐桌上吃外卖的权志龙。权志龙昨晚喝得比他少,加上今天真的还有行程,所以起得也比他早。

“几点了?”李洙赫揉着额头,走进厨房边倒水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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