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不约而同传出来,一左一右,也不全没人性。
许之娮抿唇笑了笑,却听见耿嘉扬问:“你老公不来陪你么?”
她失笑偏头,恰巧,靳商周掀眸看她。
她很是故意:“那不是我老公,我老公对我可好了,他说要当我的狗,所以我干什么他都不会管我,否则你也不能在这儿看到我。”
“是吗,”靳商周从桌子底下把她手拽来,十指叩紧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抗,“有机会真想看看,许总老公是怎么当狗对你好的。”
她挤笑:“想看么?照照镜子。”
“那也得许总给我机会看镜子。”毕竟,他躺着,视野有限。
“......”好你个靳商周,许之娮深吸一口气,没理他。
—
游戏开局,桌子四周围满宾客。
许之娮不懂规则,左看看、右看看。
看靳商周的牌没一秒钟,她凑到盛鸣乔那儿看他翻新一张牌,似懂非懂:“哥,你这个……”她说话间感觉,右侧小腿痒痒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犯病。
靳商周斜靠在椅子里,腿往她这儿伸,鞋尖碰了碰她,她条件反射踢他,一个踉跄,险些连人带椅摔靳商周怀里。
就可爱。
他笑,撑着一侧脑袋,眼睛缝她身上。
“靳董?”有人叫他。
他听不见。
“靳商周?”
“......”
“喂!到你了!”耿嘉扬冲他嚷嚷。
他不耐烦,“叫什么?”
“你玩不玩?”啪一声拍响桌子,耿嘉扬跟个小丑似的,狐疑地问,“你为什么老盯着别人老婆看?你自己没老婆么?”
“......”这话让靳商周脸色骤沉,精准踩中他雷点。首先,许之娮是他老婆。其次,许之娮只能是他老婆。
他眉心跳了跳,鄙厌:“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
耿嘉扬“呵”笑,“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盯着我女朋友看?”
“你女朋友?”靳商周幽闲笑了下,“你少加了个前缀吧。”
是前女友,而他……
他唇勾着漫不经心,把手纳入西装内兜,取出来时指缝间多了一本红色证件簿。
结婚证三个字明晃晃闯入众人视野。
哪儿有人出门随身携带证件本啊。
许之娮讶异看他,窃窃私语声都在议论他这一行为。
他翻开结婚证,指尖抵着、推到耿嘉扬眼皮底下,点了点照片:“麻烦看清楚。”
“许之娮,”他说,“我老婆。”
显然,耿嘉扬并不能接受事实,他猛地起身,作势便要夺走结婚证。
在他得手前一秒钟,靳商周不慌不忙收走结婚证,纳回兜里,捂住心口拍了拍:“你说我够不够资格看我老婆,相反。”
他说:“你自作多情把我老婆当女朋友,侵.犯她名誉权,是不是该向她道歉。”
“靳商周!你敢耍我!”
“我从始至终都没提过靳太太是谁,你眼力薄弱认错人怎么能算我耍你呢。”
靳商周越轻描淡写,耿嘉扬越怒气冲霄。
忍无可忍,耿嘉扬从一旁客人手中抄来一瓶白酒,悍然不顾地泼出来。
许之娮下意识扑向靳商周,白酒打湿她头发,脸颊也沾染白酒刺鼻的味道。
她张开嘴巴喘.气,白酒顺着她唇缝滚进喉咙几滴,仿若被火烧灼般辛辣,她眼泪夺眶而出:“靳商周,好疼。”
他心揪着,揽紧她腰、把人打横抱来怀里,没一句多余便离开,从楼梯跑回套房,踹开门,把许之娮抱进洗手间。
给浴池放水,期间,他也没闲着。
把她带到淋浴底下,褪去高跟鞋,让她靠他怀里、平稳站着,把淋浴开到最大。
水倾注而下,淋湿两人衣衫。
她眼睫濡湿,眼皮沉得她睁不开。
恍惚间,靳商周捧着她脸颊、吻了吻:“妻妻,睁眼看我。”
她艰难睁开,没一秒又闭上,白酒剌伤喉咙勉强发出一丝沙哑:“我喉咙好疼。”
“宝宝,我知道你不舒服,”他拂抹她脸颊湿发,让她脸大面积接触水源,哄她,“乖,睁眼看我,看看老公。”
她摇头,“不要。”
“许之娮,”他急张拘诸,把女人抱起来挂腰上,水流猛烈,衬衫勾勒他手臂肌肉线条,绷紧,“老婆。”
她被水呛到,咳嗽了声,意识稍许恢复:“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谁?回答我。”
“靳商周,你放我下来。”她小腹被撑得难受。
他偏不放,“抱我。”
她无意识顺从,手指抓他肩膀,滑掉好几回,衬衫湿漉漉的。
“吻我。”
她探身吻他,却摸不着位置。
他覆上来,吻她,让她唇齿弥漫他薄荷清香。
吻了会儿,许之娮逐渐恢复神智,手臂搂住他脖子,自发而纵情地加深这个吻。
吻到没劲,她扯开距离,瞳孔涣散:“老公。”
他又吻上来。
没完没了。
等许之娮酒劲消散一会儿,靳商周抱着她走到浴池边、松开、小心翼翼想着把她放进去,许之娮却拽住他衬衫不撒手。
噗嗤一声撕拉,他衬衫纽扣崩飞好几颗,接着一道扑通,两人依偎着沉进浴池。
“许...”
“嘘。”许之娮指尖捂他嘴巴,贴近他耳朵,拖着浓浓尾音磨他,“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