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许之娮,三秒,把人转过去靠他怀里,嘴唇贴着她耳朵轻声哄:“乖乖,自己把手机解开。”
许之娮从他掌心接走手机,稀里糊涂点开屏幕、同时面容解锁成功,耳侧痒痒的,有道沉郁的嗓命令她:“点开相机。”
她点,而男人把西装外套敞开,将她锁进怀抱,用衣服罩住她肩膀留白。
枕着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许之娮舒服得唇角咧开一条小缝。
靳商周调整手机拍摄角度,露出两人几乎严丝合缝的上半身,以及脖颈和下巴。
他手心托着她手背固定相机位置,低声道:“现在,吻我。”
收到指令,她脑袋偏过来,头发顺势滑落遮住她锁骨纹身,浅尝辄止地亲吻他嘴巴。可他觉得不够,想到那两条短信,于是撬开她嘴巴加深这个吻。
同时,拍了段视频。
就十秒,他们亲得最狠的十秒。
找到那位联系人打包发出去,发完删掉那人所有消息。
看着许之娮失神吻他,不知怎么了,他把那人号码关进了小黑屋。
视频没删,扔掉手机。
发狠,吻她。
分开她腿让人更舒服地枕着他,手腕勾着她膝盖把腿屈起来踩到座椅上,裙摆遮不住的美,从后视镜里将她吃抹得一干二净。
只是亲吻而已,却让许之娮觉得,心脏有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麻乱感,他手指碰过的地方带着回颤,烫得头皮发麻。
没到最后一步,她的身体便已经臣服了。
“要。”她吐出一个字。
“要什么?”靳商周呼吸沉重。
后视镜蒙生一层薄雾,他看什么都水渍渍,包括她。
“耿嘉扬,我要你。”她清楚叫出名字那一刻,没有火花,只有火光。
好,好得很。
靳商周侧开脑袋避让她要送给别人的吻,难怪对他这么热情,他还以为。
算了。
他把许之娮放倒在后座椅上,褪去西装遮住她泥泞裙摆,坐回驾驶位。
开车,往最近的医院开。
—
让医生在她手背无情地扎了一针。
没一会儿,许之娮从酸楚中抽回思绪,没有一刻不比现在清醒。
瞥见手背针头,她抬头,视线冷不丁撞上男人肃色神情。
靳商周抱着双臂,衬衣凌乱,颀长身姿靠着病床对面的电视机柜子,冷冷地盯着她,不说话,也没想着关心她一句“醒了”。
她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发生过什么,有点儿心虚:“我醒了。”
“喝水。”靳商周瞥了眼床头柜。
她偏头,抬手摸了摸嘴巴,狐疑地问:“我嘴怎么肿了?”该不是,你趁机,占我便宜。
他面不改色:“狗咬的。”
“怎么可能?”许之娮要闹了,“你才让狗咬了呢。”
“嗯,醉狗。”
“?”她一愣,“我怎么在医院?”
看来是不记得了,靳商周迈步走向她,越逼越近,她心实在慌,忙叫停:“你就站那儿,我没想起来之前你不要靠近我。”
哪成想,靳商周不但没停,反而握着一张椅把,慢条斯理地拖来她旁边,坐下,说:“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你做梦?”她当即拒绝,堂皇笑了下。
看来,她没事了。
靳商周垂头笑了声,语气柔和一个度:“喝点水吧,刚放凉,温的。”
她喝水从来只喝温的,必须是烧开的热水放置十五分钟的温度,一年四季年年如此,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人很少,除了老许和涂芈,再没有第三个人注意到这点。
靳商周怎么知道?她瞎琢磨着。肯定是她亲爱的妈妈。
“那个,”她捧着水杯,“你也打针了?”
“我为什么打针?”靳商周反问。
“你被狗咬了,当然要打狂犬疫苗。”
“不打,”他说,“等着变狗,咬你。”
他哪来那么大火气?许之娮细细想。
这下不止嘴巴疼,大腿内侧也隐约能感到酸胀感,像...像爽过一样。
想着,她掀开被子,无意打翻手里水杯,水撒一床被子,她下意识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拖动输液管时用力抽了一下她手背针头,疼得她身子下坠。
靳商周眼疾手快,坐着,拉她手臂把人拖进怀里来。她坐他腿上,脑子闪过细碎片段,盯着他眼晴,片刻,她不受控,啄了一下他嘴巴。
亲完回神,后悔,找理由:“嗯,这个是...是欠你——”
话音未落,她后脖颈被一只手掌扼住,男人低头,含住她嘴巴、撬开,用力吻,她难反抗,揪住他衬衫捶打。
她快窒息,他才抽离,语气冰冷:“记住,今天吻你的人是我。”他添上一句,“以后也只能是我。”
“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吻她,“你敢出轨,我就敢用输液管捆住你,然后亲到窒息,和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