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白皙,却没有曾经那么苍白脆弱,而是更加健康的净白,能看得出庄文青将他这几年将他养得很好。
光滑的皮肤上面还隐隐可见手术和实验留下的各种痕迹,大多数都已经很浅了,但祁星竹还是很轻易地就识别出来了这些伤痕。
它们虽然数量不少,但并不难看,在这具柔韧光滑的少年躯体上,就仿若断臂维纳斯一般,具有独特的美感。
祁星竹只是稍微一想,便觉得周围的温度又该死地灼热起来。
看着镜子中,短发湿润,脸上还带着水珠的自己,忍不住呢喃道:“真服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omega和alpha之间的正常界限啊……”
庄秋知不知道不重要,毕竟他其实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倒霉beta而已。
在校霸躲在卫生间中,坐在马桶上纠结要不要大发善心地帮宿敌了解了解第二性别基本常识时,主席直接推门而入,琥珀色的眸子困惑地往下看:“祁星竹?”
“……”
虽说姿势不雅观,但今天早上的各种尴尬已经将祁星竹残忍地淬炼无数遍了,他很凶地绷着脸抬下巴:“干嘛?”
庄秋当然是不会被他吓到的,面不改色地开始刷牙。
刷就刷,还要转过身来好奇又平静地盯着狭小卫生间中的另一人看,就仿佛在观察他究竟对自己马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
看得祁星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样慢慢地僵硬了身体,修长的双腿靠在一起,别扭地选择装死。
短短几分钟,祁星竹像是度过了几个月一样煎熬。
终于等到了洗刷完了的少年‘发号施令’:“我好了哦,你起来吧,祁星竹。”
这一句话听得祁星竹又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艹,怎么总感觉你像在训……”
后面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庄秋没听见,但却还是不高兴地皱了下眉:“不许说脏话。”
说着就推开门往外走。
“知道了,下次不会……”祁星竹下意识地就站起来跟着往外走,还低着脑袋嘟囔着回应了一句。
话没说完又猛地回神。
不对,自己干嘛要听他的。
这家伙天天都不理人,要是随口说一句就乖乖听话,那自己的校霸脸面往哪搁?
没错,起码得先要狠狠教训一遍,让他可怜巴巴地认了错,喊几声‘星竹哥哥’,才能勉强听他几句话。
祁星竹暗戳戳地握住拳这样想着。
庄秋当然不会知道仅仅只是出卫生间的功夫,祁星竹就在脑子里面幻想了一段酣畅淋漓的“复仇计划”,坐在餐桌上拿起勺子就自然地开始喝不知道是谁带来的粥。
从祁星竹的角度,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脸上细细的绒毛。
喝了几口后就放下碗:“冷掉了,你可以帮我去厨房热一下吗,祁星竹。”
祁星竹想起自己刚刚才下的决心,不轻不重地哼一声:“你怎么不自己去。”
被拒绝了很正常,庄秋点点头:“那算了吧。”
说着就又打算低头继续喝冷掉的粥。
祁星竹:“……”
校霸的残暴复仇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宣告失败,他直接夺过了主席手中的碗,马着个脸拽不拉几地冲进了厨房。
但热好粥后出来,客厅却没有了庄秋的身影。
熟悉的情景让祁星竹心头发紧,手一抖差点把粥甩到地上。
就在此时,阳台处传来一点细微的声响,祁星竹连忙放下碗往发生处赶去。
掀开窗帘,果然看见了正站在阳台上的庄秋,他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你天天乱跑什……”带着点恼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打断。
“嘘。”庄秋的目光安静地注视着楼下不远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哥哥有告诉你,他的急事是什么吗。”
祁星竹顿了顿,看清楼下的画面后,也拧起了眉:“没有,文青哥的电话来得很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挂了电话。”
两人目光一同汇聚处,不远不近地停着一辆画有特殊符号的黑色轿车。
这个符号代表着全国最大的地下特种人搏斗场所——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血-腥暴-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