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太正经。
想到专家最后语重心长提的那些“建议”,庄秋就觉得头疼。
怎么可能会有精神体要靠做一些奇怪事情才能刺激出来嘛。
而且针对的对象……还必须是alpha。
庄秋一方面觉得那个老不正经的老头一点都不靠谱不科学,一方面又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只能勉强暂时相信。
主要是晟泽的高年级教学大纲里面,已经有了关于精神体的实践教学,且课程安排就在半个月之后,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庄秋也不会那么着急地背着庄文青去鉴定中心。
时间紧任务重还没有任何头绪,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
但半个月的时间,哪里能找到一名听话,但又不过分听话,能刺激到自己的精神领域,但又不会过分刺激的天选alpha呢。
深感自己非常悲惨的主席站在风中叹了口气。
庄秋一边这样苦恼的想着,一边向着对面公交站台的方向走去。
但或许今天实在不是一个太适宜出门的日子,才刚踏出去一步,一辆开得飞快的跑车就猛地窜了出来,吵闹的声音和掀起的灰尘让庄秋有些不舒适,微微地眯了下,反应也慢了一步。
就在跑车快要到眼前时,一只手用力地拽住了庄秋的手臂,迅猛地将其拉回了路边。
下一刻,嚣张跋扈的跑车就轰隆着开过了庄秋刚才站的位置。
“有病啊!大白天飚什么车!”
同样嚣张跋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带着愤怒和一些难以掩藏的惊慌。
好巧不巧还是个认识的人。
“祁星竹。”庄秋觉得眼睛里好像进了点灰,眨动眼睛的频率不自觉上升,眼眶也生理性地泛起了红,他一边揉着眼一边好奇地小声说:“为什么总觉得最近见你的概率变大了很多。”
这句话让身边的少年又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是在因为主席的“恩将仇报”而恼怒:“没有我,你刚才就要被车撞到了!”
庄秋的眼睛很敏感,稍微被强光照到或是进了异物,都会很难受,现在更是越揉越红,还要一本正经地回答:“能躲过的,以刚才的速度和距离,最多就是……”
“你眼睛疼啊?”
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庄秋有点犹豫自己是应该继续和祁星竹讲解自己能躲开的原因,还是回答他后面提出来的问题。
但校霸总是行动派,趁着庄秋犹豫的那么几秒钟,就已经擅作主张地抬起了他的下巴,还要腾出手来握住庄秋试图挣扎的手腕:“别动,我看看。”
祁星竹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发现它只是泛起一点红,并没有受伤,想了想后从兜里掏出个眼药水出来:“眼睛往上看,不要害怕。”
这句话说得自然,动作更是熟稔。
就像是早就在曾经做过无数多次一样。
就在祁星竹正要单手拧开眼药水的盖子时,庄秋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阻止:“祁星竹,我自己来就好。”
这句话从庄主席的口中说出来,和以前那些平静清冷的话比起来,语气甚至算得上是温柔,但却令祁星竹猛地抬起了头,手一滑差点将眼药水瓶甩出去,他下意识地开口解释:“这个眼药水你能用的,不会刺激也不会痛……”
祁星竹说到一半便闭了嘴。
庄秋的那句话,并不是在说眼药水有问题。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帮他滴而已。
这个想法一出,祁星竹就感觉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过,还有很多很多的失落。
他们明明曾经是这么好的朋友……现在却连个眼药水也不让他滴。
庄秋不知道祁星竹又在想些什么,发现他的脸色几经变换后,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才推一下这位敏感暴躁的校霸的手臂:“这个姿势不舒服。”
正好祁星竹也松开了抓住他手腕的手,庄秋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掀开眼疑惑地看向仍然怔愣在原地的少年,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喊他:“过来这里,祁星竹。”
庄秋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反正祁星竹好像一下子苏醒过来一样,脸上还又浮现除了那种古里古怪的表情。
他最终还是过来了,呼吸有点加快,咬住牙低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像喊……一样喊我。”
庄秋歪了一下头:“像什么?”
祁星竹又嘟囔句了什么,反正庄秋没怎么听懂。
大概是些不太重要的事吧,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容易胡言乱语。
庄主席坐在长椅上,主动仰起头,将眼睛睁大:“来吧。”
发现祁星竹半天没有动作后,还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快一点呀。”
总觉得这些话很有歧义的祁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