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osc,”
“早,lando.”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顶着相似的黑眼圈,在厨房相遇了。
蓝牙音箱里放着的歌是taylor swift,着实让奥斯卡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对这位红遍世界的美国歌手并没有什么喜恶,但是在兰多这里听多了逐渐都能跟着唱了。
总之taylor swift很好,只要不是smooth operator就一切都好。
“想吃什么?”
兰多穿着一身睡衣,正在鼓捣咖啡机。
“随便什么都行。”奥斯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其实无论你说想吃什么,都只有面包。”兰多递给奥斯卡一杯牛奶。
“谢了,面包就很好了,”奥斯卡接过喝了一口:“希望你的厨房里还有果酱。”
“有的,覆盆子和蓝莓口味,你可以吗?”
“我不挑的。”
奥斯卡看着兰多端着两盘...好吧,两盘烤面包,放到了餐桌上。
至少面包没有烤焦。
“怎么了...?”兰多注意到奥斯卡盯着他看。
你的领子开的有点大...
奥斯卡艰难地把眼睛从兰多的松松垮裤的睡衣上挪开。他的队友穿着一件白色的绸质睡袍,弯下腰布置餐桌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大片的皮肤。
赛季接近末期,他们的身体也接近极限,如果说赛季初身上还带着一些休假的痕迹,现在经过一整个艰难的赛季,就算没有刻意去训练他们的体重也下降了很多。
神经上的紧绷反映到身体上,变成一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就算兰多这种天生比较瘦削的身材都明显精壮起来了。
“没什么...”奥斯卡魂不守舍地瞎编:“我只是在想,额,在想,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一杯咖啡?”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白白的冰牛奶,以及兰多面前黑乎乎冒着热气的咖啡。
坐在他对面,正在给面包抹果酱的兰多闻言惊讶抬头:“你想要喝咖啡吗?我记得你几乎不喝咖啡的。”
这是真的。
奥斯卡对提神类饮料相对敏感,无论是茶还是咖啡喝下都会让他亢奋很久,因此他偏好喝水。饮料里面也只是喝巧克力。
有的时候他想过万一他签约了红牛该怎么办。
要像维斯塔潘一样红牛不离手吗?那也太糟糕了。
还好迈凯伦不卖饮料。
“你想喝的话,这杯给你好了。”
兰多毫不在意地把他面前的咖啡推了过来,拿走了奥斯卡的牛奶。
“well, 谢谢你。”奥斯卡干巴巴地道谢。在兰多期待的眼神下喝了一口,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真苦。
“哎呀,忘了告诉你了,”兰多快乐地看着苦到扭曲的奥斯卡,坏心眼地补充:“没加糖也没加奶的哦,但是我相信你们澳洲人最珍惜粮食了吧。”
奥斯卡看着笑出小酒窝的兰多,尝试性地再来了一口。
ugh.
早餐结束。
奥斯卡顶着兰多的嘲笑和阻挠,坚定地把这杯咖啡倒进了水池。
“哦,哦,哦,浪费粮食,这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情,”
“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奥斯卡若无其事地问,假装没听到兰多的嘲笑。“如果没什么安排我去补觉了。”
“不准睡觉,去影音室等我。”
“看电影吗?”
“不,我们复盘比赛。”
奥斯卡很喜欢赛车。
但是大早上没睡醒复盘比赛,这听起来还是太勤奋,太不兰多了。
“你怎么一副那样的脸。”兰多勾住他的肩膀:“怎么,不相信我?”
“well,通常我早上见到你的时候,你都是一个”奥斯卡艰难地挑选了个不会造成误解的词汇:“不是那么清醒的状态。”
“那是我还在假期。”兰多翻了个白眼:“我在假期多喝两杯怎么了,休假诶,我还留在握金和工程师磨合车子已经算是敬业了好嘛,你见过哪个车手假期不出去度假留在工厂的啊。”
奥斯卡无辜地指指自己。
兰多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到,转身就走。
“做饭累死了,我再去洗个澡,你先自己去玩吧,我放了点电影在那里。”
等兰多洗完澡,找到奥斯卡的时候,屏幕上在放一部黑白片。
“卡萨布兰卡?你喜欢英格丽褒曼?”
“huh,”缩在宽大皮椅里的考拉从鼻子里哼一声:“不,我在播放之前并不确定她是谁,只是你看看你的收藏,我没得选了。”
“谁说的...”兰多不服气:“我看电影的品味好着呢。”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影碟封面。
清一色的露骨女郎。
“...一定是谁的恶作剧。”
他甚至还看到了穿着清凉的男人。
“哈,”奥斯卡哼了一声:“我很庆幸这些影碟没有像你的杂志那样...”
兰多脸红了。
他知道奥斯卡说的是乔治·拉塞尔爆料的一个流传甚广的直播切片。
拉塞尔这个大嘴巴告诉全世界他的杂志每一页都是黏在一起的。
“喂,这是多早之前的事情了,谁的青春期不是这样的嘛。”兰多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很放得开甚至不害怕在媒体采访的时候放猛料的他突然觉得很不自在,一定是因为队友看起来太像青春期小孩了。
奥斯卡再次默默指向了自己。
“我15岁在一边跑卡丁一边看你们rookies的小综艺。”
“你现在看着就像15岁,”兰多先是反驳,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他洋洋自得地反问:“诶,原来你是我的小粉丝啊,藏得可真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