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容真面对喜气十足的车队,“你们确定不是来迎亲的?”
黑脸道:“殿下,且将就将就罢。”
西容真跨上当中最为豪华、也最为喜庆的红色马车,内心不是一点点抵触,直接隶属父皇管制的锦衣卿的审美与父皇如出一辙,叫人不敢直视。
马车虽然表面上富丽豪华,实则虚有其表,行进的马车动荡不堪,西容真直觉自己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在翻搅。
“停,停车!”西容真掀开车帘,作势欲呕。
架车的锦衣卿递给西容真一块汗巾,西容真本欲道谢,抬眸一瞥,瞳孔倏然放大。
“殿下,再不快点行进,今夜就到不了驿站了。”黑脸骑着马靠近马车,一板一眼道。
“好罢,”西容真松了牢牢擒住架车的锦衣卿手臂的手,“继续前进罢。”
黑脸狐疑地睨了一眼西容真手中的汗巾,对架车的手下叮嘱道,“速度可以放慢些,殿下身体不适,尽量保持车身平稳。”
“是。”
西容真恍惚钻回车厢,视线落在手中素白的汗巾上,汗巾一角上绣着一朵空心红色火焰。
到达驿站下车的时候,架车的锦衣卿已经消失不见,西容真打发了扈从的锦衣卿,把自己关在房内,等待着千机阁杀手的降临。
很快敲门声响起。
“谁?”西容真问。
“校尉让属下给殿下送些清淡的吃食。”
西容真刚将门开了条缝,来人就如一阵风借力推开房门,又霎地阖上了门,开阖只在一瞬间,门扉好似根本没有动过。
西容真在那个瞬间被紧锁在来人怀中旋转方向,最后被抵在了门间。
“辛可铎!”
西容真双手腕间被来人一手紧扣,那人的唇贴着西容真耳畔,喷散的热气隐隐挠着西容真的脖颈。西容真挣扎不得,那人轻笑着出声。
“辛可铎已经死了,你不是已经看到尸体了么。”
“放肆!”西容真别无他法,最后一口咬上那人的肩。
在门外巡视的锦衣卿闻声而至,“殿下,可是有什么情况?”
西容真松口道:“没事,你们都退下,不要来打搅我休息!”
那人拦腰抱起西容真,西容真一声惊呼,又连忙噤了声。
“你想干嘛?!放我下来!”
“殿下不是要休息么,我送殿下回床上休息。”那人把西容真放在床沿安坐,西容真安静了下来没有抵触,那人半跪给西容真脱鞋。
西容真沉着道:“辛可铎,你究竟想搞什么鬼?”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捧着西容真的脸,“我不想搞鬼,只想搞你。”
西容真脸涨得通红,绯色直延伸直耳根。辛可铎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孟浪极了。
“放肆!”
“我确实放肆了,”那人五指最后停在了西容真下颚,“不是你说只要我睁开眼睛,你就什么都依我吗。”
西容真挥手拂开捏着自己下颌的手,却被那人扣住手腕。西容真另一手运起掌法,袭击那人空门,那人从容一挡,化解了西容真的力道,同时扣上了这只手腕。
西容真失去了平衡,身躯往后倒,那人顺势压在他身上。那人将西容真双手压到他头顶,只用一手钳制起西容真双腕。
西容真意识到了危机,“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喊人了!”
“我相信殿下不会喊的。”
西容真咬牙切齿,“果然你才是千机阁的杀手!”
“那又如何?”那人舔了舔唇道,“我还是你的夫君。”
西容真窘迫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绯红的脸几乎能滴出血来。
“你无耻!”
“我不仅无耻。”那人欺近西容真,在他耳畔道,“而且准备干些无耻之徒要干的事。”
西容真脑海不合时宜跳出些孟浪的画面,身体也不由战栗。
“你敢!”
“我敢不敢,殿下试试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