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路芬抬起头来,一脸不快:“干什么?”
你的脸皮很厚,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连侧面描述带手脚比划地跟他说了一通。
库路芬看了一会儿,歪了下头:“hyalin?”
你试探:“昆雅?”
库路芬:“嗯哼。”语气跟他哥一模一样。
大概是你疑惑得太明显了,库路芬居然明白了你在想什么,轻飘飘地说:“辛达林里没有对应的词很正常,毕竟在石头木块泥板上刻字就足够应付多瑞亚斯的文化需求了。”
??
太损了……
你没有去过多瑞亚斯,但加尔文也教过你他们的奇尔斯字母,直线线条居多;根据你知道的楔形文字的起源,再结合你刻木板的经验来看,虽然刻薄了点,但库路芬对这种文字来源的说法应该是正确的。
然后库路芬就开始给你长篇大论地讲起他家的滕格瓦字母怎么漂亮怎么丰富怎么适合所有语言他又对滕格瓦在贝尔兰的推广做出了什么贡献blabla,被圈圈圆圆圈圈点点支配的恐惧又一次笼罩了你;你鹌鹑一样地熬过了两个小时,等库路芬讲得心满意足了才逃也似的告辞离开。
……纸最后也没要成。
你出门就看到凯勒巩正在和科洛丝站在广场边看着屠宰场上热火朝天的景象谈笑风生,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乐得前俯后仰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你忽然想起来原著里凯勒巩的某风流韵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露西安是明艳大美女他见色起意还能理解,科洛丝这种清秀小女孩他也撩啊?
你又想起来你还欠科洛丝点人情,立刻决定帮她脱离老流氓的纠缠;你直接走到了他俩中间:“聊什么呢?”
科洛丝笑得太投入,被你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凯勒巩只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你,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刚才还在说你只有个子像小孩呢。”
……什么精啊!
你辛苦忙碌了一天,好心过来救人,结果平白无故膝盖中了一箭;要不是哪个都打不过,你真的很想给他俩套麻袋。
“有人身体长一岁,心性能长十岁。”你从后槽牙里挤出含沙射影的话来,“有些人,身体长十岁,心性只能长一岁。”
结果他俩根本没有被嘲讽到,只愣了一下就爆笑如雷;你觉得你纯粹是自寻烦恼,怒气冲冲地扭头走了。
你还要去看诺多工匠教修房子呢,为什么要跟无聊的精浪费精生?
建筑工地这边也围了不少人,卡斯特罗在这边盯着;他和加尔文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加尔文去屠宰场地了。
见你过来,就有人兴奋地招呼你:“大人!你看他的锯!好好用啊!”
你立刻摆脱了愤怒情绪,好奇地从让出来的缝隙走进人堆;两位诺多工匠正用手锯锯原木,轻轻松松推拉几下就进了一半深,你也被震撼了,和其他人一起发出了“哇哦”的声音。
诺多工匠干一辈子活估计都没见过这么多捧场的观众,他们跟比赛一样,锯得更起劲了;两个人吭哧吭哧把十多根原木一口气锯完,面对大伙儿的掌声和口哨声根本压不下去嘴角。
很快,他们就在你们360度无死角的甜言蜜语攻击中迷失了自己,将建房技巧甚至木工技巧倾囊以授,手把手教学,甚至还送了嘴最甜的你一个玻璃水平仪。
看着那颗晶莹剔透、随着晃动在中空玻璃里的液体中滚来滚去的气泡,你差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你用板子上托水珠/泥球/樱桃/鹅卵石的办法糊弄多久了!就没有一栋房子的梁能完全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