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除了吃喝住问题初步解决、甚至还正式盖出了三栋像猪圈的木头房子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你们从手下里发掘出不少人才,半培训半上岗的好歹拉起了更大点的草台班子,长远来看是里程碑式的进步——好歹有政府的雏形了耶。
虽然这个雏形雏到能让安那其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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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入不敷出了三个月,财政告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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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十张嘴等着吃饭,你只得提心吊胆地和加尔文以及两个新提拔上来的扈从出门化缘了。
然而,不同于之前信手拈来,这次化得颇为费劲;好不容易薅了点赞助出来,不知为何,你总觉得这个聚居地的管理者看你的眼神哪里怪怪的,好像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你有点迷惑,但基于心虚没有深究;而且你想考察一下别人家酒馆的建设和经营情况,得赶饭点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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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四个占据了一张桌子,并开始研究这块木板子是怎么和下面的木桩固定在一起的。忽然,加尔文低声对你说:“有个好苗子。”
你怔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发现酒馆角落里背对着你们坐了个人,正埋头吃东西,从背影就能看出身量高大壮硕,一看就很能干重活。
加尔文驾轻就熟地过去招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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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放弃了研究桌子,准备专心吃饭,然而,就在这时,加尔文空出来的位置上忽然坐上来一个人。
两个扈从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知所措地看看你又看看来人。
你却已经僵住了。
来人上下打量着你:“这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让我好找啊。”
你掐了下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制止了扈从的敌意举动:“科洛丝小姐,别来无恙。”
她的手隐藏在桌子下面,而你的小腹上抵着什么尖锐的东西。
从头到脚一身白、打扮比你还人模狗样的科洛丝哼笑一声:“确实挺像样的,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都信了。”她凑近你,拉长语调,“杀——人——犯。”
你脑海里瞬间弹出了“破伤风之刃果然神兵利器”一行大字,脸上摆出了最草菅人命的表情:“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也能理解他早在第一次冒犯我的时候就该死了,区区一个平民,哼。”你悄悄挪动着大腿,准备趁人不备从凳子上往后翻过去闪避透心凉,“不过我记得你很讨厌他,只是父母给订的亲。而且就他那品行,值得你跑这么远给他讨说法?好吧,我的说法就是——‘活该’。”
科洛丝的脸当即就扭曲了:“你知道你一刀下去我失去了什么!我那些哥分家把我那份家产拿走了!我要想再把它拿回来就要先听从他们的指示结婚!不是他们许可的婚姻也拿不回来!”
你有点无语地看着她:“我不捅那刀你不就已经听从指示结婚了吗?”
她炸毛了,尖叫道:“你可以等我结完婚再捅!现在他们以舍不得我出嫁为由拒绝了所有的求婚者,压根就不想把我那份还回来!”
声音太大了,整个酒馆的人都看了过来,她还在怒火中烧地喘着粗气。
你身边的扈从突然一抬手,用匕首的鞘撞开了抵在你腹部的剑,你立刻往后一倒,顺势翻了个跟头彻底脱离了科洛丝的攻击范围。
而就在你准备自然地起身时,后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力,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把你整个精直接从地上薅了起来;与此同时从酒馆门口照进来的天光忽然就暗下来了,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你身上。
“真巧,我还想去找你呢,你居然自己撞上来了。”一个带着阴森笑意的声音在你头顶说道,“就是你把我的征兵对象都抢走了,是吗——这位莱昆迪的王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