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乌刚从海岛下来,所以身上才有海边的味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懂得都懂。毕竟黑瞎子的教学是不怕丢命的。
休息够了,银乌便出了墓室门口,将为了打斗方便扔在了门口的背包拿了进来。
背包里装了不少的水,但干粮只有一份。
银乌很自然的将干粮递给了阿坤,就看着他吃。
那男生微微低了点头,长长的发型遮住了不少容貌,一口干粮能吃上好久,细嚼慢咽的。吃了几口他又停了。
银乌一只手托着脸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哪怕看不见眼睛也能感觉出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看了一会,她又移开视线开始观察他的别的地方,一缓神的功夫,眼前就被递了半块干粮。
“我不吃,你吃吧。”银乌摇了摇头。
但那只好看的手却没见收回去。
那只手肤色很白,手指筋骨走向明显,像美神眷顾过。青色的血管藏在皮下,不显人前。
银乌犹豫了一下,接过吃了两口。
这块干粮是她唯一的食物,还是上了岸后来接她的人给的。
黑瞎子每次把她骗走时,从不给她准备干粮,这次特殊点,给她准备了几块甜的腻人的巧克力,她拆了一颗,来这里后又用了一颗,之后再没有吃过。
银乌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她挑了块位置,将那处的棺材擦拭的干干净净才将这块干粮放上去,然后继续躺,她隐约觉得身旁的男人是个高手,所以才这么放肆,不将她那淡青的眼圈消下去那不算成功。
也是因为不想乱动消耗热量了,口粮尽量还是省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墓室待多久呢。
银乌闭眼假寐,胡思乱想,却是真的睡着了。
旁边,阿坤却拿起银乌吃了两口的干粮,放进了包装袋里,就是装了他吃过几口的干粮的包装袋,放好后也休息去了。
上面那群家伙是真的狠,说一周就是一周。她硬是在下面待够了这段时间。
阿坤是一直平平淡淡的,好像周遭的事情并不能影响到他的世界。这天,他突然感知到了什么,那双奇特的左手放到了墙上,若隐若现的动静传来,阿坤又上了那棺材,蹲在睡觉的女孩身边,想伸手推醒她。
女孩没有留遮住眉眼的刘海,光洁的额头,细浓的眉舒展着,脸型鼻子都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伸出的手恍惚了一会,停在了她的脸颊上,拇指轻轻一擦,擦掉了一块灰尘,也吵醒了女孩。
银乌还在奇怪,阿坤却转头看向了墓室外,她凌然,悄悄抓上了刀。
“有人。”
阿坤收回视线,又落在了她手边,吐出两个字。
银乌一下放松下来。
陈皮阿四被徒弟手下簇拥着来到这墓室的第一眼匆匆扫了地面,地上倒了几十具粽子,大部分是脖子被断,有几具是刀伤。再看,那棺材上大开大合地坐了两个人。
男俊女美,体态优异,神情淡然。好像他们不是被关在这墓里好几天,而是来这度假一样。
陈皮确实是好算计。
银乌百无聊赖的待在他们准备的屋子里,邻居就是陈皮新收的手下阿坤。
银乌洗了澡换回苗服,隔壁阿坤早不见了。她自己转悠着去了苗寨里。
也许是她穿的苗服,一路只挑人少的地方走,也没什么人发现她。她就这么走到了一家苗屋前。这屋子建的有点像她的家,而且看起来没人居住的样子。
她默念一声保佑,抬脚上楼去了。
这屋子确实没人气,有股久无人居的静守气味,二楼深入就是一张床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桌柜样式的桌子,上头还有主人家的照片。
远远看着是一个很冷俊的男人。
她不动手去看,却似怀念般的看了眼屋子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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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乌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