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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幼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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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除夕在2月16日。

结束蜜月的小情侣,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南半球飞回。

他们今年的安排是陪苗师傅过年。老人家也算是把小时候的邹楫拉扯了好长一段时间,比亲爷爷还亲。

他们没有提前跟老爷子打过招呼,悄咪咪买了一车年货,赶在蛋糕店打烊前,把车停在路边。

下车前,易修至被邹楫拉住手臂按回座椅,Alpha侵占的视线在他脖子上幽暗地停留片刻,一副满意的样子。

但邹楫也知道易修至脸皮薄,只好捞起去年那条纯白围巾,从易修至脑袋后面绕过去,两手并拢,围巾的两端被他收到一起,然后往身前一带——

易修至被迫跟邹楫拉近距离,忽然的动作让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的胸膛,仰头对视时,眼里的惊疑变为羞怯,夹杂几分怨怼。

邹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才放开了他,规规矩矩把围巾给他系好。耳后有片没遮住的地方,显出淡紫的点点吻痕。

互相表白之后,邹楫总是喜欢在易修至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像个圈占领地的狼,时不时巡视一圈,发现痕迹淡了,又拉着易修至再来一次。

很黏人,不过易修至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易修至被邹楫盯得脸通红,不等邹楫就先下了车。街边的路面结着冰,易修至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忽然往前一冲,在冰面上滑过去,拉住蛋糕店的玻璃门以维持平衡,朝里间元气满满地喊:“爷爷!”

邹楫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看见易修至的动作,没忍住勾唇一笑。

易修至的身影跟相册里那个鲜活的少年重叠在一起,意气活泼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

老爷子正收拾着准备关店,冷不丁听见易修至一声称呼,还以为自己幻听,转身看向隔间的门口,只见易修至笑嘻嘻地闯进来,主动帮他收拾桌面。

邹楫紧随其后,也叫了声“爷爷”。

苗师傅喜形于色,取下围腰,逮了墙壁上挂着的干帕子擦擦手:“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来过年呀,”易修至不容分说地挽起老人的胳膊往外拽,给邹楫递了个眼色,把苗师傅拉到车前,边走边说,“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收留我们住一晚上。”

乍一听,语气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无家可归了。

邹楫接收到易修至的眼色,挑起墙壁上挂着的钥匙,拎着栓钥匙的深蓝绳索转了几圈,抓起放在橱柜上的锁,把蛋糕店锁上,替老人拉开车门。

“收!”苗师傅乐呵呵,被易修至扶着坐到车后排,“别说一晚上,住多久都行。”

苗师傅还住在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巷子里,从蛋糕店到住处,坐公交需要半个多小时。那一片的老人大多数都搬走了,只有他还守着,屋顶漏水就补,说什么也不肯搬。

看到小两口从车上一箱一箱搬礼物,苗师傅又是喜欢又是嘴硬,最后还是收下了。老人家说着要做顿年夜饭,把邹楫和易修至轰出家门,让他们“该玩玩去,别在我耳边吵吵,聒噪”。

聒噪的小情侣在台阶上依偎着坐了几分钟,墙角的绿苔沁润出潮湿的深色。天还没完全黑透,左右无事,两人闲扯一番,话赶话谈到了邹楫小时候淋雨被苗师傅带回来的那天。

邹楫被勾起回忆,向易修至提议道:“幼儿园就在附近,想不想去看看?”

“好呀。”易修至答应。虽然有爷爷和外公告诉他关于邹楫小时候的事,但他总觉得没有实感,如今有了机会,他想亲自看看,邹楫是活在怎样的环境之下,也许能从中窥见幼年邹楫的某一角。

邹楫便伸手,拉着易修至站起来,双手紧握,漫步在狭窄的小巷里。

出了巷子,拐个弯,走到底,一座幼儿园便出现在眼前。

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它翻新好几回了。原本生锈的绿漆铁门,如今变成银白的伸缩门,顶上支出的尖刺,像是把幼年的邹楫跟现在完全分割开来。如果不是因为依旧破落的门卫室,以及低矮的教学楼,也许连邹楫都认不出这曾是他念过的幼儿园。

正是春节假期,门卫没有阻拦他们进去。曾经觉得好高好高的教学楼,在成年的邹楫眼里缩了水,踏进班级门口时,他甚至需要低一下头。

“我当时就在这间教室念书。”邹楫说。

寒假到春节,已经放了有一个月,无人清扫的教室落了层灰,被屋外的空气一扰,粉尘飞扬。邹楫伸手在易修至面前挥了挥,像是这样就能把密集的尘灰扇开。

黑板上方挂着“快乐学习,健康成长”的标语,红底,白色的字褪得几乎看不清内容,从邹楫在这的那个时代挂到现在,两端垂落的透明胶带层层叠叠,昭示着它的年代久远,最后不得不用钉子把它钉在墙上。

易修至环视一圈,发现邹楫不知何时走到教室最后。那里立着扫把堆,垃圾桶内壁沾着污泥,一块糖纸碎片黏在其间,格外显眼。邹楫弯腰,把扫把堆薅开,在墙壁上找着什么。

察觉到易修至走到身旁,邹楫朝他勾唇,把他拉下来,指着墙壁上一处被戳开的密密麻麻的小坑,跟易修至说:“爷爷是不是说过我小时候挺不乖的,”他把幼年的自己剖开,透露给易修至听,“当时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臭味相投,两个人常常把老师们气得发抖,他是主犯,我是帮凶。那天有个老师批评他,罚他午休在垃圾堆蹲半个小时马步,他不服气,老师从他旁边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枝圆珠笔,他就悄悄捡起来不还,趁着午休的时候,跑到这里,往墙壁上戳洞。”

其实老师只是嘴上吓吓,不可能真的来教室守着他。小朋友犯的傻事,好像总是容易得到原谅。

那个小孩戳着洞,让邹楫给他放哨。邹楫站在他旁边,亲眼看着他戳,浅绿的墙面被小孩肆意发泄,最后巡视午休的老师路过,把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孩抓了个正着。朋友临走前,还蹬了墙一脚,留下个沾满黄泥的鞋印。

说到底,邹楫算是被连坐的。当时恰好是植树节,邹楫被罚着带几粒花种,要他把花养出芽,带到学校来,种在走廊上的花盆里。至于那个朋友是怎么罚的,时间太远,邹楫已经记不清了。

邹楫当然不会,苗师傅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料理这些花花草草。邹楫一提,师傅就从门前端了盆刚栽好的春兰,交给邹楫时,还跟他说:“春兰,象征高洁、淡雅,希望小楫能像它一样。”

那时候的邹楫理解不了这些生涩的此话,胡乱应下,便拿到学校交了差。

“你那个朋友呢?现在还有联系吗?”易修至问。

邹楫脸上的浅笑收敛起来,沉眸道:“他不在了。”

“啊?”易修至懵懵的。是……哪种意义的不在?

“初二那年,他逞强去江里游泳,溺水了。”邹楫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动旧友的亡灵。他后来被接回程家,跟小孩断了联系,这个幼儿园里的学生,很少有出人头地的,有个同学跟邹楫考上同一间初中,偶然聊到这个话题时,才又联系上。然而世事难料,没过多久,邹楫就收到了这位朋友的讣告。

气氛过于沉重了些。

邹楫轻叹一声,拉着易修至往外走,余光瞥见窗户底端,骤然探出几个人头,在傍晚昏黄的路灯下,只有黑乎乎的一团影子,眼睛很亮,直愣愣地盯着教室里的两人。

易修至被吓得一惊,往后退一步,跌进邹楫怀里。

“小心,”邹楫及时搂住了他,扶着他站稳,安抚地摸摸易修至地脑袋,“别怕,三个小孩。”

易修至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跟着邹楫走到教室外。

三个小孩从后面跑过来,一副抓到嫌疑人的得意样子。其中两个挡住他们的路,另一个抱着手,故作凶相:“你们是什么人,老实巴交!”

一个小女孩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凑到为首的女孩耳边,提醒道:“是老实交代。”

“哦,”为首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抱手重新说,“老实交代!不然就把你们交给警察叔叔。”

“交给警察叔叔!”另外两个小孩附和道。

易修至被三个装凶的小朋友萌得心都化了,捧起唯一一个男孩子的脸,夹着声音笑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啊,凭什么抓我们?”

男孩子可能觉得在女生面前被揉了脸很没面子,他推开易修至的手,红着脸说:“我们是中二班探险队,你不信问问,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

“真厉害啊,”易修至笑起来,玩探险这个行为是挺中二的,他却愿意配合小朋友们,举起双手蹲下来,“别抓我们,我们是好人。”

三个小孩对视一眼,像是被易修至的话取悦,眉梢都染上乐滋滋的笑意。

易修至蹲在地上哄小孩的样子实在和谐,像……邹楫不知想到什么,耳根通红,别开眼不敢再想。他朝易修至走近,一开口就是吓小孩:“我们是新来的老师,你们是哪个老师教的,让我跟他们说。”

小朋友正是怕老师的年纪,听见邹楫这么一说,吐吐舌头,撒腿就跑。

“你吓他们干嘛?”易修至有些遗憾,小朋友挺可爱的,他还没来得及多逗逗,就被邹楫吓跑。他的视线跟着小朋友转向操场上,那里有很多活动设施,小孩子们爬上滑梯,坐着滑下去,嬉笑的声音太过稚嫩,纯真得好像能洗净人心里的杂质。

操场一角有秋千,粗麻绳拴着一块木板,要多简陋有多简陋。易修至坐在上面,两手抓着麻绳,踩着水泥地面往前一蹬,随后收脚,人就往后面荡起来。

再荡到后面时,后背贴上邹楫温暖的胸膛,易修至转头对他笑笑,就感觉到邹楫扶着木板,把易修至推得更高。

易修至放空之后,从踏进校门开始就有的隐隐熟悉感又浮了上来。尤其是当他荡到最高点,目光触及教学楼后面的某棵高大的槐树,这种感觉更浓了。

易修至转头看着小朋友们攀爬的滑梯,再远一点,就是通往校门口的台阶。

某根神经忽然打通,易修至紧急制动,脚踩在地面上,堪堪停住。他指着围墙角落,问邹楫:“那里以前是不是有棵桂花树啊?”

邹楫一顿,点头说是:“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易修至说,“感觉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那里从前是有一棵桂花树的,香味很浓,隔着老远,在街对面都能闻到。后来被砍了,传言说是因为有人借着桂花树的隐蔽,踩着枝干翻进来干了坏事,具体是什么事情,众说纷纭,但官方解释是因为根系过于发达,对地下管道造成破坏,不得不砍掉。真正的原因,无从得知。

两人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天黑了,易修至饿了,便拉着邹楫回爷爷家。

三个人其实吃不了太多东西,但看在除夕的份上,苗师傅还是做了一大桌,大鱼大肉的,一看就知道老人家下了血本,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

易修至嘴甜,把每道菜挨个夸一遍,哄得老人合不拢嘴。老式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红色的主持人喜气洋洋,声音开得很大,但没人注意去看,充当背景音乐听个热闹。

苗师傅吃完饭,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两个小的。

易修至红着脸推脱,把红包塞给师傅,不肯收下:“爷爷我们都那么大了,哪里还有收红包的道理?”

他本想拉着邹楫给他当说客,却没想到,邹楫毫无负担地接下红包,跟师傅说了句“谢谢爷爷”。

易修至眨着眼:?

邹楫对他点点头。看见邹楫眼中的笃定,易修至理解了邹楫打的是什么算盘,肯定是早早地把要给爷爷的钱藏在什么地方,明天他们一走,爷爷一收拾就能找到。到那个时候,爷爷就算想还给他们也没办法,只好收下。

易修至乖乖地对老人笑一笑,接过老人手里的红包,拖着声音道:“谢谢爷爷!”

“这才对嘛。”老人家满意地走了,收拾碗筷进厨房,随后躺上灰扑扑的老沙发,某些地方还崩了线,露出里面的海绵。老人看着电视,想起什么来,指着门边堆着的大包小包说,“给你们买了烟花,出去放吧,别打扰我看春晚。”

易修至和邹楫相视一眼,猜测苗师傅会趁他们出去的时候悄悄洗碗,便双双坐到老爷子旁边,易修至说:“我们也要看呀,等到点了再去放。”

苗师傅没有多说。

工作群里,平时抠搜的资本家居然在发红包,易修至盯着群聊,别人的便宜不捡白不捡。不知是不是网速太慢,他明明已经点得很快了,却总是显示“手慢了”,易修至气鼓鼓关掉群聊,不参与这种活动。

然后,他就看到状态栏上,某蓝色软件不停地跳动着信息:

[“邹楫”向你转账520元。]

[“邹楫”向你转账520元。]

[“邹楫”向你转账520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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