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笃定。
易修至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确认到邹楫的决心后,他点点头:“好吧,但是别影响工作了吧,等你处理完公司的事,我们专专心心办婚礼,好不好?”
邹楫并不是很想同意。
易修至又哄:“你看啊,下周一就婚礼了,我居然忘了请婚假,”他撒着小慌,面不改色地说,“我们公司那个办事效率,真到了请假的时候各种推脱,最后又要问我怎么没请假啊。”
易修至学领导的语气学得挺像,邹楫没忍住跟他一起笑了起来。
见邹楫表情有所松动,易修至缓了口气,跟邹楫撒娇道:“所以啊,你忍心看我被骂吗?把婚礼推一推吧,这么重要的事,你总不能办完婚礼还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工作吧,洞房……”
“房”字还没出口,易修至忽然意识到徐卓还在旁边站着。
“要办就好好办嘛,嗯?”易修至咽下后半句话,转头对邹楫说。
邹楫终于被他说动:“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易修至绽出笑容,“非要说介意的话,我更介意你婚礼当天不专心。”
邹楫便点头,跟徐卓说:“安排下去吧,婚期延后,时间待定。”
“好的邹总。”看小两口腻歪半天,徐卓终于解脱地逃了出去。
取消婚礼这种事,还是得两个人亲自跟宾客打电话一个一个通知才显诚意。
易修至那边还好,也就四个人,打三通电话就够了。
爸妈关心了一下邹楫,让他们慢慢来不用急。
哥哥说了声哦,没再多管。
边陆宁则是逮着易修至聊了半天,先是怀疑感情破裂,后又怕易修至被欺负,等易修至解释过后才放心下来,说“那就好”,最后两人聊了些别的,才终于挂掉电话。
邹楫那边就忙得多。
因为客户多,常合作的人都被他发了请柬,打起电话免不了周旋一番。
易修至看着邹楫干涩的唇,给他倒了杯温水。
邹楫轻笑,对他勾了勾手指,拍拍大腿。
易修至立即会意,坐到邹楫的腿上,靠在邹楫肩头。
邹楫的声音略显疲惫,比平时更加低沉好听,易修至靠着,背被邹楫轻轻拍着,很快有了困意。
邹楫打完客户的电话,才去通知苗师傅和程立新,这两个是邹楫最亲的人了。
至于程鸿青那一批,邹楫没再管他们,程立新是一定会告诉他的。但出于礼貌,邹楫还是给那些人群发了一条消息,算是通知到位了。
他抱着熟睡的易修至缓了一会儿,晚上还有个酒局。
正犹豫要不要叫醒易修至,易修至却因为耳边忽然安静而醒过来。他揉着眼睛说:“打完了?”
“嗯。”邹楫应一声。
易修至便笑着勾住邹楫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说:“辛苦了。”
邹楫拿着钥匙,跟易修至说了酒会的事,想送易修至先回家。
“不,”易修至挂在邹楫身上,“你才说了要跟我一起回家,万一你又不回怎么办?”
邹楫没话说了,只好带着易修至一起赴会。
本来邹楫不让易修至喝酒的,但后来一群人都上了头,易修至被逼着喝酒,邹楫也拦不住。
两个都喝了酒开不了车,被司机送回了家。
邹楫进屋时脚步发飘,差点往前栽倒下去。所幸易修至清醒一些,眼疾手快扶住了邹楫。
邹楫就算醉酒也没忘了照顾易修至,忙前忙后,又是煮蜂蜜水又是给易修至洗澡。
易修至喝醉的样子显得有些呆,他任由邹楫对他摆布,一双清凉的眼睛此刻浑浊了些许,一眼望不到底。
易修至死死地盯着邹楫,不说话也不分神。
邹楫忙完之后,坐在易修至旁边的床上 俯身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易修至出神地看着邹楫,眼里暗含幽怨,但什么也没说。
他不说话地盯着,对邹楫来说像种勾引,邹楫摸了摸他的头:“宝宝?”
易修至像是回了下神,眼睛睁了下,还是盯着邹楫。
邹楫向他贴近:“我亲你了,可以吗?”
易修至没说话。
邹楫便抬起易修至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浓重的酒味在唇缝间混在一起,易修至本能地回应着他,又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邹楫。
易修至眼里有些难过,抬眼看向邹楫,轻声问:“邹楫,我是谁?”
邹楫醉得不清醒,笑着拥住易修至说:“你是我宝宝。”
不知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真言,邹楫把额头贴在易修至的肩上,认真道:“宝宝,我喜欢你,五年了。”
易修至一怔,而后心如死灰。
他跟邹楫认识的时间才四年而已。
曾经在床上,他也听过邹楫说爱。
易修至听了就忘了。
大家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很可能只是气氛到了情绪到了,信口胡诌的一句甜言蜜语罢了。
但今天看来也许不是,邹楫只是借易修至,在对某个爱了五年的人表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