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桉雪冷静的看着面前男人的动作,她帮忙得没有任何犹豫,可发抖的手却暴露她此刻的心情。
她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画面,旁边的男人叫她先走,张桉雪忍住恶心,嗯了一声。
高知宇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他们面前,裴鱼好奇的围着他转了一圈,“不得了哦。”
他捏了捏眉心,绕过裴鱼走向办公室,门被关上,众人都看向那被关上门,都不明所以,陈意问道:“头儿这是怎么了?以前好像除了案子,没东西能让头儿这样。”
裴鱼听完陈意说的话,思索片刻,自告奋勇的闯进高知宇的办公室,他双手撑着头,听见声音,抬头看去,裴鱼笑嘻嘻的看着他,“组长。”
空气很安静,两人就这么对视,高知宇先败了下来,“有事说。”
他一步一步挪到高知宇面前,“嘻嘻,组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没事我也一样找你。”
很好裴鱼又恢复那副样子了,他在高知宇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单手撑着下巴,“你昨天晚上回家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高知宇默不作声的等着他说完,裴鱼像似意料之中的自顾自的说,“随时随地都能在家中看见一个背影,想看清那背影的面貌,但他又消失了,等你要睡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他脸上也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又听裴鱼说,“也就你胆子那么大的想去看清,要是换别人早以为是撞鬼了,恐怕都吓的半死。”
这时他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看清那人面貌的。”
“很简单啊,就你这种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遇到这种都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说的对吧!组长。”
高知宇靠在椅背上,抱着手,翘着二郎腿,“嗯,然后呢?”
裴鱼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他愣了一会,不自在的偏过头,裴鱼掏出来的是什么呢?是上次在小摊上高知宇给他买的便宜怀表。
他以为就一个小玩意,裴鱼一时兴起想买来看看,过不了几天就会失去兴趣的,没想到......
“组长接下来要你配合一下。”
他转头看裴鱼,他好像永远都是笑嘻嘻的模样,除了昨天那次,他点头。
众人心急的在外面等着,恨不得冲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门被打开,众人和高知宇面面相觑,裴鱼打了个哈欠,从他后面走出来,“你们干什么?”
众人心虚的咳几声,就听高知宇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还爱听墙角。”
众人尴尬,裴鱼偏头靠在高知宇肩膀上,“我想起一个疑点。”
他没看裴鱼,抬手护着他的头,“去找张桉雪?”
“嗯”
众人看着他们以这种姿势走远,心里更加大惊,洛川弱弱的问,“头儿这是接受裴鱼了?以后不会吵架了?”
陈意回答他,“应该...大概...是吧。”
王博挠了挠头,“不吵架不是件好事吗?”
众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然后恍然大悟的集体,“是件好事啊!!”
远走的两人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裴鱼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高知宇出声,“昨天失眠的是我,怎么你困成这样。”
“不知道...”
“你这样不怕摔了吗?”
“摔了就摔了。”他这语气说的无所谓。
高知宇不在说话,两人到了地方,裴鱼还是没清醒多少,他强撑着眼皮,抬眼,看向已经打开门的张桉雪,看见是裴鱼,这让张桉雪惊讶。
“高警官,裴医生,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裴鱼听这称呼怪别扭的,“确实找你有些事。”
张桉雪给他们倒了杯水,就坐下问他们,“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他抬眸看她,高知宇开口,“那天你怎么会被关在冷库里。”
见高知宇问话了,他自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转,张桉雪一边回答高知宇问的问题,一边注意裴鱼。“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那里了。”
裴鱼的视线停留在相框上,里面有两个女孩,手拉着手,笑的很开心,他伸手拿起来,被张桉雪打断,“裴医生。”
他转过头,看着张桉雪笑着看他,不过这笑容比起相框里的就显得有些假,他站在原地不动,双眸微微一沉,也带着笑,“我很疑惑你为什么要叫我裴医生。”
张桉雪僵住,迅速恢复刚才那副清纯的样子,“我见过你的,知道你是心理医生。”
他看了一眼相框里的另一个女孩,“这小女孩挺可爱的,她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
张桉雪的表情要维持不住了,她眼神中带有怨恨,像淬了毒一样,可看向照片里的女孩时,眼神却很温柔。
安静了一分钟,裴鱼问张桉雪一个问题,“桉雪,你觉得一个人的眼神藏得住吗?”
张桉雪沉默不语,裴鱼继续说到,“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态度、感情,可以从自己的眼里看出来,有时候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里的情绪变得不一样了。”
她撰紧拳头,强撑微笑,“裴医生还有事吗?”
裴鱼无奈笑笑,“我们先走了,打扰了。”
两人在外面吹着风,裴鱼摸着下巴观察高知宇,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高知宇疑惑,“干什么?”
“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的,我只是看了她,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还先一步问出口。”
高知宇也反思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是怎么裴鱼一个眼神就懂得,裴鱼问他,“是不是咱两互怼多了,怼出经验来了,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
现在高知宇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了,氛围就这样被裴鱼这句话搞没了,裴鱼收回手,“现在这个疑点基本可以确定了,得去查查那个女孩是谁。”
高知宇手机响起,陈意打来电话,“头儿,查到程鹏遇到什么事了,程鹏有一次在酒吧里喝醉了,回家的路上遇到有人侵犯一位女孩,他当时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的又害怕,就躲着没出声,过后有人来找他,但他不想惹麻烦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