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才是最棒的暧昧催化物”
最初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唐锦程无端懵懂的赞成,可是当季绥真正以惊鸿四季的角色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种状似月色倾颓的炽热生命力卖力地跳动于胸腔之中,刹那间的悸动贯穿四肢百骸,筋脉纹理恍若触电般疯狂分泌信号分子,神经网络高速运转,情绪翻涌不停,多巴胺爆炸成河,分散成滚烫的烟星花火。
人们总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他们其实都默契地不否认这些,真正有“色”的人完全可以以此为资本,人心本就不纯粹,在利益社会中掺杂朦胧爱意者少之又少,追求予取予求价值导向的人类占大多数,可是这本就不公平。
没有人有义务拼尽全力成为一者附庸,极端主权地位和犬儒主义的爱情主义本就是个伪命题,自强当是最高层次的幸福主义。
“我爱你,并不纯粹,但足够炽热。”
“您好,谢谢你的喜欢,这是我的荣幸。”
掌纹贴合又分离,体温交换,肌肤盈润对方的味道。
“锦程!快进来!”院长夫人凭借强大的排队能力硬生生在下车时就将唐锦程甩了十万八千里,此时已然到了大堂门口,正在挥着她极富年代感的大红丝巾招呼唐锦程。
“那……我先进去了。”
丝巾飘扬的位置临中央佛像不过一步之遥,再不过去,后排排队的香客该等不及了。
“好的,期待下次再会。”
季绥早有准备,面对唐锦程的道别,他面色含笑,气定神闲地挥手道别。
天边炽热的烈阳恍恍惚惚地退场,树林阴翳遮挡的地平线暗暗发青,蓄势待发地酝酿一场盛大的山雨欲来。
“您好,这是我大侄儿,我是替他排队的,没有插队,方丈大人可不可以帮我大侄儿算算姻缘?”
院长夫人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把唐锦程推到了刚检查完募捐箱后喜笑颜开的方丈面前,泥塑佛像周边立着偌大的一个透明募捐箱,在众多面额一块至五块的人民币中赫然躺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红包厚的惹眼,就算里面是面额一元的纸币,其金额总数也不可能低于二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