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辊:“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老辊连忙甩头:“没没没有啊!你是不是缺氧耳鸣了啊!”
“我听到了,”徐逸君幽幽地回过头,脸被手机的光照得煞白,“我一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甚至怀疑过那是我自己的心跳声。但是我刚要仔细听,声音就停了。”
“鼓声,”我很笃定地说,“很像敲击牛皮鼓发出的声音。”
老辊极力否认:“什么牛//屁//股?哪有声?我一点都没听见啊!”
“怎么可能!”徐逸君连呼吸都开始颤抖了,“这个声音现在就在我头顶上响!只有我和姜哥能听见?”
我问贡却顿珠:“你呢?”
贡却顿珠摇头,张嘴先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他揉了揉鼻子:“什么臭鱼烂虾烂在这了吗,一股味。”
我仔细闻了闻,只能感觉到洞内的空气很闷,却闻不到什么异味。
“壁画还有多远啊?”李衡明问,“我身上好冷!”
“就快到了,坚持一下。”阿布多吉安抚道。他拿着手电筒往墙上照去,能够看到墙上已经出现了一些零散的藏文石刻。
“这上面写的什么内容?”赵磊问道,他伸手想去摸,被阿布多吉轻轻拍了下来。
“这是镇压女妖的咒语。”阿布多吉说道,“你们看看就好了,不要去摸。摸到了对你们是不好的。”
李衡明边看边“嘶嘶”地倒吸凉气:“我这一说话脸就疼,是不是肿起来了?你们谁帮我看看?”
他端着手机往脸上一照,吓得身前的赵磊倒退了两步!
“怎么了?别不说话啊!”李衡明焦急地问。
“别动。”贡却顿珠走上前按住李衡明的肩膀,贴过脸嗅了嗅,然后指着他脸上的伤口说,“臭味是从这传出来的。”
“你放……”李衡明险些又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但他一说话就疼得龇牙咧嘴。脸一疼,就想起来不久前才因为嘴贱,挨了妖风一嘴巴。,“怎么可能!我一个大活人,就算破了相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烂到发臭啊!”
我挤开贡却顿珠,查看了一下李衡明的伤口。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李衡明脸上被刮破的皮肤居然还在往外渗小血珠,几乎半张脸都挂满了血迹,模样十分骇人,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混合着血腥气的,近似口腔分泌物的腥臭味道。
我问道:“你往脸上抹口水消毒了?”
李衡明嚷道:“哪那么恶心!我顶多也就擦破点皮,不至于!”
“你的伤口完全没止住血啊,”赵磊说,“你那半边脸上全是血!拿灯一照像个鬼!”
李衡明急得跳脚:“那不是山洞里滴的水吗?一路过来顶上一直在往下滴水,你们都没感觉的吗?”
“真没有,”赵磊把李衡明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你摸,我身上都是干的。”
“卧槽!”李衡明大惊失色,“那刚才滴到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