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余冷笑一声,并没有动作,而他旁边的两个小弟子已经冲了上去。
其中一个小弟子双手结印,另外一个则是持剑冲向沈囚。
沈囚头顶突然出现一道金光,那金光正义凛然,沈囚感觉到一阵灼热,但这热与上次在青崖峰下感受到的还要差一些,所以他只是皱了皱眉。
旁边持剑的小弟子已经朝着沈囚冲了上来,沈囚正要出手,他闻到旁边传来的一股血腥味,动作一顿。
古言余手里的锋刃已经压在了谢沉雪尾巴上,血腥味不重,但古言余正盯着沈囚的一举一动。
沈囚脸蓦地沉了下来,攻向小弟子的杀招也缓了下来,他虽然侧身躲避,依旧还是被砍中肩膀,他忍着痛踢开那名弟子,同时手中怨气挥出,将头顶的金光印打散。
血腥味越来越重,沈囚沉着脸,“你以为你用他就能威胁我吗?”
他阴郁的盯着古言余,“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你想用他威胁我,可笑!”
面对沈囚说的话,古言余却不为所动,只是将手中的锋刃往下压着,他说,“废物,你再反抗一个试试!”
被他打退的两名小弟子缓缓地走向他,沈囚并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古言余手中的刀刃,看着谢沉雪尾巴上的血缓缓地滴落在地上。
沈囚讨厌血腥味,更讨厌被人威胁。
这会让他有一种错觉,兜兜转转,他谁也救不了,他救不了阿姐,也救不了此刻的谢沉雪。
古言余说的对,他的确就是个废物!
有一名小弟一脚踹在沈囚的肚子上,沈囚被他这一踹踹倒在地上,随后他被两人压着,有一个弟子抬起他的头给了沈囚一巴掌。
沈囚闷哼一声,听到打他的那名小弟子声音兴奋,“师兄,我们抓住他了,要如何处置?”
沈囚看到古言余把匕首从谢沉雪尾巴上挪开,垂下眸遮住眼底的阴狠,随后他被粗鲁的从地上拖拽着挪到古言余面前。
古言余用手中的锋刃抬起沈囚的脸,沈囚只觉得一阵剧痛从下巴传来,他面无表情的仰头与古言余对视。
古言余俯身,“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沈囚,你该成为恶鬼的,这样,我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沈囚从来都知道人性恶,见古言余这样子,他嘲讽的笑了一下,讥讽道,“你这种人,入青崖峰,狗都不收,更何况是长宁剑尊。”
虽然沈囚不喜欢长宁剑尊,但不可否认,那个人绝不可能收古言余这样的人为弟子。
古言余也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我到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说着这话,他一刃插入沈囚肩膀,并没有血冒出来!
古言余双目一眯,“沉水竹?”
沈囚没说话,额头冒出冷汗。
他目光隐晦的望了眼躺着地上人事不知的谢沉雪,随后看向古言余,挑衅,“这沉水竹是师尊给我的,如此重要的东西,他都给了我,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惹他生气?”
沈囚不想连累谢沉雪,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古言余对他下手,而不是对谢沉雪出手。
谁知,古言余听到这句话,却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他笑了两下,看着沈囚的眼睛里面含了怜悯,“沉水竹不过是灵界普通灵材罢了,倒不是多么稀罕的灵物。”
他看着沈囚颤了一下的身体,说,“像这样的沉水竹,凡界古家就有两株。”
他望着沈囚观察了片刻,说,“你寄宿的这根,连古家的一根三分之一都没有,堂堂剑尊,不可能连这都没有,看来长宁剑尊也不是很喜欢你!”
沈囚抿着唇,忍不住又看了谢沉雪一眼,他很想问谢沉雪,为什么把沉水竹给他做躯壳,身为青崖峰大弟子,连一个好的能让元神寄宿的灵材都没有吗?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于谢沉雪而言,就像是刚才他说的那样,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自然不必为他付出那些。
沈囚有一瞬间后悔因为谢沉雪投鼠忌器,但是也只是一瞬,他做出的决定,从不后悔。
沈囚不搭理古言余,他偏转着头,没看任何人。
古言余见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啧!”了一声,随后从旁边的小弟子腰间拔剑,一剑将沈囚腰间挂着的织梦袋斩成两半。
点点灵力在空中消散,沈囚虽然没入灵,但他能感觉得到,那是谢沉雪的灵力。
他眼眸一颤,有些后悔把这东西挂在腰间了。
沈囚认得,古言余自然也不会不知道,他目光移向昏迷在旁边的谢沉雪,随后转身……
沈囚陡然出声,“谢沉雪和我不一样,我死了长宁剑尊不会说什么,但谢沉雪是长宁剑尊大弟子,他若是在你手中出事,你这辈子都别想拜入青崖峰!”
古言余动作一顿,随即反问,“是吗?”
他动作没停,手中的剑刃压到谢沉雪软塌塌垂着的猫耳旁,他声音好奇,“谢师兄这对猫耳平时支着,时不时的会抖动,可真是柔软,你说,谢师兄没了这对猫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