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
“别动。”
是命令的口吻,仲夏只好不动。
虽然是仲夏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结果好像是好的,她离太子好像又近了一步,或者说又了解了他一点。
“自那以后,我就明白想要守住自己的位置,自己心爱的人,就需要狠心加无尽的权力。”
太子在仲夏耳边说着,然后放开了她。
“是对自己狠心还是对别人狠心?”
仲夏回问,不是下人问主子,更像是平等的对手。
“都是。”
“以后无事也来这教我练武吧。”
“说不定,妹妹会喜欢看。”
说完,太子就离开了。
穿过假山之时,他摘了一朵野花,小小的,白黄相间的花瓣十分小巧。
确实开了许多野花。
陈府之中。
昨晚之事,已经在陈府传开。
“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为农的管家说着,正在教训院中跪着的几十名下人。
“老爷买你们来是吃饭看戏的吗?人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你们……”
“陈管家,不是我们没有发现只是那三人是有备而来,我们无能为力,为了反抗已经死了许多兄弟。”
有一人大起胆子说话。
可是话音刚落,巴掌就落了下来。
“一群蠢货。”
管家骂着,最后一个字拖得十分长。
之后就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有有人再反驳他,没有人再为自己辩解。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管家才停下了。
“去报官。说有人入室抢劫。”
“天子脚下还是有王法的。”
管家说着,全然不怕他们的事被别人拆穿。
“陈管家,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暴露了吗?”另一个大胆的人说话。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怕什么,有老爷在,就不会暴露。”
说完大笑起来。
死去的人留了一两个作为证据,然后其它的就埋在了后院或者府邸之外。
“生为我赚钱,死为我肥田。”
这句话倒是一直贯彻到底。
之后陈府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
有宾客来访,也有可怜之人被抓进来。
北蒙。
侍朋自那次让父皇失望后,就一直本本分分,做事也小心,没有自己出去杀人,也没有沾了血腥,惹得母后不喜。
他父皇已经渐渐消气。
他也发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开始有他的风范。
练兵布阵也十分熟练。
但是他知道其中的缘由。
皆是因为那个中原女子。
他的儿子与他一样是个情种,认定了一个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
可是作为君王是该摒弃这些的,但好在他现在为之努力做的事是好事。
齐国与北蒙之间的条约也该变一变了。
女子只该成为他们的玩物,为他们臣服。
他永远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不知他的儿子不是这样想。
他有着与他母亲一样的纯洁。
他与他不一样。
今日侍朋来请安时有些心不在焉,他就知道他遇到了难处。
“有什么请求直说。”
“父皇,儿臣近日在清点我军中能上战场的士兵,发现远远不够,许多士兵已经老迈,已无用,留在军中是累赘。”
“还请父亲重修征兵书,为军队添纳良将。”
“此事,若要征新兵,那就必须腾出位置,那些老兵该当如何?”
这是他给侍朋的一个考验,若是处理不好定会动摇军心,引得不满。
“这,老士兵就留着养马喂羊,或者给他们钱,总比一直呆在军中混吃等死。”
侍朋说了别人能接受的一种。
其实他还想到一种。
就是带他们上战场,让他们做前锋,用尸体为他们搭桥,助他们胜利凯旋。
“还是都先留着,先招一部分,都是草根也没什么用。”
“是,父皇。”
“还有一事,儿臣想要请求父皇。”
“说吧。”
“请父皇别在往我的宫殿塞人,大战在即,儿臣不想以此分心。”
话虽恭敬,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好,像是痛恨那些女子。
“如此,朕就告诉你母后,让她不要再挑选。”
“谢父皇,儿臣告退。”
说完侍朋就离开大殿。
侍朋口中的那些女子是王后特意挑选,以后要做他的王妃的人的,可是他看都不看一眼。
心中只认定了那一人。
侍朋出了宫殿,才觉得心里面舒服一些。
“停云,我很快就会将你抢回来,无论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