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渝紧随其后,一同勘察。
“挺微妙的,像是2道划痕。”一位同学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我们之前打开水渠后提供的线索。”
“差点忘了,水流和水管,这两个本来就有关联性啊。”
“应该是刚才那个食人花,把我们的注意力引走了。”
大家好奇地拨开遮挡的杂草,随之显露的竟是2个的箭头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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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走两步?”一名同学按照管道上的标记指示,站在了符号左侧第二块石板之上,静候片刻,却未见任何动静。
恰于他略感失望离开这块石板,水流似乎猛然间变得细缓起来。
“你站那别动。”队友急忙呼唤。
周遭并无其他异样,仅仅是水流会略微减缓,却不会彻底断绝。
“要不?继续走走?”刚才提出主意的小伙伴,继续提出主意。
沈渝看过去,发现那人刚才踩上第三块的石板上,叶面的纹路也有2个箭头。
与先前的发现不谋而合,这一切似乎都是某种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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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要怎么走?”
“继续往前一个个试呗,总不能走回头路?”
“一、二、三、四、五...”
队友们轻声数着,水流又一次不可思议地出现了收敛。
“那,下一次的线索呢?”
队友四处张望,望到远处的食人花。它现在对他们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不怀好意地吐了口黏稠厚的唾沫。
宽大的叶片宛如挥舞的巨手,略带挑衅地向他们示威。
“它是不是要恢复了。”
“我们这样找要到什么时候?”
“耐心点,应该要到关键线索了。”
有人喘息,有人忧。可惜,那株植物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依仗着它的喷射能力,确信能打到他们。
“灯。又有箭头了,这次只有一个左箭头。”
这一新发现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你视力好好。”
“不是在灯上,是灯旁边那条连接条的形状。”
“原来如此,我都没想到可以这么看。”
食人花又突然冒头威慑,成为几人谈话的背景。众人一惊,步步疾行,直至抵达了一个分岔路口。
无需多言,大家兵分两路,各自沿着水流的线索前进。一个小组在经过一棵看似平常的横生树杈旁,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那树杈上,不起眼但明显是刻意为之的雕刻符号映入众人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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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人麻了呀。”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本明面上流淌的水流已然隐匿,转化为地下潜流。周遭视野所及之处,已不见明显的水流痕迹,再往前,或许看不到这段水流的指引。
“我知道了!”突然,数字敏感男恍然大悟。
“喔?”沈渝惊。
数字敏感男指向那消失的水流与树杈上的符号,继续解释:
“这种箭头图案解谜,常见思路有两种:连线或排除边缘。这次情况指向后者,即排除箭头所指示的元素。如果涉及到数字,常规而言,可排除的数字是8。”
“何以见得?”
“回想一下,我们最初遭遇的图形象征数字3,随后是5,接着那个不出所料应为9,这些数值变化与特定规律丝丝入扣,那么,现在我们面前的,逻辑上应代表着数字0。”
“这里是所谓的‘0点’啰?无需任何移动?”
他们刚悟到什么,有人已经注意到了食人花,“不是吧?又开始了!”
食人花已经化身成一个喷射战士,将地面染成了纵横交错的墨色。
它喷射的动作愈发猛烈,在喷洒过后的液体表面,它还有了滑墨的趋势。
墨上行走,一步到位。继而喷洒新的墨汁,犹如洒水车过境,一路上寸草不生。
“惊了!”
“它是不是解锁了二阶段攻击模式。”
“嘘。”
“嘘还有用吗?!”
食人花冲了过来,转变为了一种更为致命的“焦土策略”。
每一滴墨液溅落,都留下焦黑的烙印。地面上又臭又有腐蚀性,根本没人愿意踩上去,大家逃脱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小。
“是不是可以用这墨汁,来溶解玻璃门?”念头闪现,沈渝说完便半自动屏息,目光越过人群,投向那嚣张跋扈的食人花。
现实很快给出了答案,其喷溅的液体沿路播撒,部分甚至溅上了透明的防护罩。
然而除却留下的污迹外,并未对坚固的屏障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害。
“看样子,行不通。”数字敏感男回答他。
“靠靠靠,食人花怎么过来的!!!!!!”
“刚刚还在另一边的。”
“它这是三阶段了吗?来无影去无踪啊。”
“它沿着墨汁跑,就能跑得特别快。”
“那是它的优势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