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正准备翻开书本,被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书本差点掉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魏晨阳,脸瞬间就黑了,“魏晨阳!这学堂是研习圣贤之道的庄严之地,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江湖野谈皆是些荒诞不经之事,怎能登大雅之堂!休要捣乱,好好听讲!”
魏晨阳不但没被吓住,还往前凑了两步,一脸无赖相,“夫子,您瞧瞧,同学们都快被您讲的这些给‘讲晕’啦!您就讲一点,就一点嘛,保证能让大家精神抖擞,学习更带劲!”说完,还冲周围同学挤眉弄眼,暗示大家一起附和。
有些同学被他逗得忍不住偷笑,还有些同学觉得好玩,也跟着嚷嚷:“是啊,夫子,讲点有趣的嘛,不然我们都快睡着咯!”
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用力把书本往桌上一拍,“成何体统!你们来此是求学问,还是来玩乐的?圣贤经典,字字珠玑,蕴含着无穷智慧,你们却如此轻慢!”
魏晨阳见夫子真生气了,却还不死心,偷偷戳了戳慕欢,小声说:“慕欢,你也帮我说两句呀,夫子最疼你了,你开口,他没准就答应了。讲讲江湖故事,多好玩呀,比这枯燥的课有意思多啦!”
慕欢犹豫了,她看着夫子气得通红的脸,又看看魏晨阳那期待的眼神,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夫子,就讲一点点嘛,就当给大家提提神,讲完我们保证乖乖听话,认真学习。”慕欢边说边眨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夫子看着慕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乖巧的她,居然也跟着魏晨阳胡闹,气得大声说:“慕欢!你平日里还算懂事,今日怎么也跟着瞎起哄?看来为师对你太过纵容了!”
魏晨阳一看形势不对,干脆耍起赖来,往地上一坐,耍无赖道:“夫子,您要是不讲,我们今天就罢工,反正这些东西又无聊又难懂。”
夫子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戒尺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你们这是公然威胁为师!好,既然如此,你们都给我到院子里罚站去!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学习的重要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魏晨阳没想到把夫子彻底惹毛了,一下子有点懵,但又死要面子,爬起来对慕欢说:“走就走,罚站就罚站,没准在院子里还能捉蛐蛐呢,可比在教室里听夫子唠叨强多了。”
慕欢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只好跟着他往院子里走。其他几个跟着起哄的同学,也都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一到院子里,魏晨阳就像脱缰的野马,立马来了精神,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一会儿去揪片树叶吹口哨,一会儿又对着墙角的蚂蚁做鬼脸,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慕欢着急地拉住他,“魏晨阳,你小声点,夫子要是看见咱们这样,会更生气的!”
魏晨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儿,慕欢,夫子看不见,他肯定在屋里气得吹胡子瞪眼呢。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好好玩玩。”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个小弹弓,对着树上的小鸟比划起来。
可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
屋里的夫子:老夫又不是聋子!
夫子气得一脚踢开教室门,大步流星地走到院子里,怒喝道:“你们看看你们!这是在罚站还是在开大会?看来为师平日里对你们太客气了,你们根本就不把规矩当回事!”
魏晨阳这才意识到玩过头了,吓得弹弓都掉地上了,赶紧低下头认怂,像只斗败的公鸡,小声逼逼:“夫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跟您对着干,不该在罚站的时候还捣乱,您别生气啦。”
慕欢也赶紧跟着认错:“夫子,我们真知道错啦,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肯定乖乖听话,认真学习。”
夫子看着他们俩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次就原谅你们,下不为例!都给我回去!”
同学们一听,如获大赦,赶紧灰溜溜地跑回教室,老老实实地坐好,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