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都没发现,在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娇憨,并没有带来任何威慑力,落在眼里,更像是情人间的欲拒还迎,男人嘴上说答应,但实际想的是,下次控制好力道,也许就不会那么疼了。
站起身,他走向厨房的方向,熟练地给她准备晚饭,这顿饭有江泠爱吃的排骨,她小口小口地咬着,偶尔用余光瞥他,看出了他似乎对口腹之欲并不热衷,几乎每次都是在陪着她吃,她放筷子,他便开始收拾餐桌。
江泠想帮忙,却被他拦在了厨房外面,对着她疑惑的眼神,温声解释道:“泠泠,你在客厅看会电视,不要进来,不然会弄脏衣服。”
她犹豫不决,霎是认真地说:“可是总让你一个人做这些事,我会觉得受之有愧。”
他洗干净手,用纸巾擦干,才来牵她:“那你帮我沏一壶茶,水温不要太烫。”
话里话外,都在顾念她的心情。
江泠笑了笑,点头说好。
那晚,她躺在卧室,辗转反侧,一幅幅,全是他们相拥接吻的画面,他的神态,声音,重复地在脑海里上演,挥之不去。于是当时针转到十二点,隔壁的房门响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想好了一个略显矫情的说辞,做了个噩梦,有点后怕。
实际上这番说辞并没有发挥作用,离笙甚至都未曾过问原因,直到他们坐在同一张床上,空气宁静下来,她才小声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刚才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睡得晚些。”离笙怕她着凉,给她搭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看到她眉头还未舒展,问道,“是有心事吗?”
江泠说不是,想了几秒,还是没用那个借口:“就是睡不着,想找你待一会。”
他又问是不是还在失眠,语气小心,很是担忧。
江泠这次摇了摇头,他房间里的窗帘没合严,她恰好正对着窗,能看到随风摇曳的花海,今夜起风了,风很大,打在玻璃上,一声声,好似要吹到人的心口:“最近好很多了,可能是之前经常工作,休息时间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