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那人怎么样了?”陆穗宁随意将那药塞到衣裳里边后,打开房门走进去后将房门关紧,看着躺在穿上那仍在冒着冷汗的人,对萧屹道。
“怎还在冒汗?不会是变严重了吧?”陆穗宁想起怀里的碎掉的玉佩,有些担忧。
“没事,刚才他短暂清醒片刻,将药吃下去之后好多了。”萧屹随意拿那人的衣裳给他将脸上的汗水擦掉后道。
“这样啊。”陆穗宁闻言松了口气,“他自己有带药?怎么先前不吃,吓死个人。”
“对了他方才有说为什么拿匕首威胁我还将我绑到柴房里吗?我跟他有不认识,他干嘛绑我。”
“这个他没说,只是迷迷糊糊醒过来说他身上有药,我给他吃下后便睡着了。”萧屹闻言,对陆穗宁道。
“好吧,那等他醒过来之后再问他。”瞧见那人手上的绳子还未解开,“这绳子不解开吗?会不会弄出瘀血啊?”
想起那精致的玉佩,陆穗宁心中有些小怂,这人身份若是真不一般,他们这般待他,醒来第一件事不会便是直接除掉她和萧屹吧?
“先不解,这人不知是何身份,且为何出现在此处,还是谨慎些为好。”萧屹看了眼陆穗宁,以及窗外天色后道,“我在这边看管他,你先在桌子上将就一晚,委屈你了。”
陆穗宁闻言一笑:“没事,这有什么委屈的,况且白日里我睡的挺久的,现在不睡也没事。”
说罢,心中还是有些隐隐担忧道,“这人就这般放着真没事?”
“没事,他自己说不去医馆的。”萧屹看了眼那人躺在床上,已经平复很多的样子后道,“且吃了药,这会儿看着平稳了些,若还是不行,天也快亮了,等天亮后再将大夫请过来也成。”
“那……那就这般吧。”陆穗宁看了眼那人,见他状态确实好很多后,这才转而走到桌边坐下,拿起茶壶。
“萧屹你要不要喝茶?”
“不用,你喝吧,喝完趴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萧屹对陆穗宁笑笑道。
只是黑暗中,烛火明灭,陆穗宁没看清他脸上短暂出现的笑容。
道:“好吧,那我自己喝。”
因着出现被绑事件就是茶水喝多了跑茅房,她这会儿是不敢再多喝,就只是拿起茶杯啄了两口后,便将茶杯放在。
看了眼萧屹后,将茶壶放到一边,双手叠在一起,缓缓趴下。
盯着萧屹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免得天亮睡不着,补觉都补不了。
待天亮,这人醒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那玉佩一看便很贵,她还给打碎了,也不知要陪多少钱。
当然前提这人不是坏人,否则别说赔钱了,不直接拉他去蹲牢狱便算好的了。
只是还不等那人醒来,陆穗宁便被外边喧闹的声音吵醒,似乎是有人正在一间间搜查客栈,穿着衙门衣裳,似乎在找什么人,此刻正在往这边走来。
陆穗宁撇了眼还在床上浑身的人,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有些不安,他们不会是在找这人吧。
转了一圈,没看见萧屹人去哪儿了。
楼下响起凌乱的声响,一间间房门被迫打开,偶尔响起细微的抱怨声,只是被衙门之人轻飘飘看了两眼便赶紧将嘴闭上,免得惹祸上身。
陆穗宁心中有些焦急,她是把人丢在这里跑呢?还是将人丢在这里跑呢?
这人的底细她不清楚,衙门的人正在找什么人她也不清楚,她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且城门还紧紧闭着呢,这是她来到锡城第二日,本该当天来当天回去,可她都第二日了还未回去,且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可这人……
还不等她想好如何做,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是小厮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正在往这边走来。
“客官,你在吗?在的话开开门?官爷们快来了。”
陆穗宁盯着床上那人,心一狠,一边虚弱地对门外的小厮说道:“在的,等一会儿,现在不方便。”
一边将人藏起来,顺便将自己的脸色弄得苍白些。
透过桌子上凉透的茶水倒影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模样后,这才拖着柔弱的身体走到门边儿,将门打开,看了眼正在前两间房间查看的官爷们,苍白着脸色,有些惊讶道:“他们这是在?”
小厮偷偷往房间内瞟了两眼 ,见似乎并无异常后,这才道:“客官莫要多问,只管将房门打开给他们检查便是。”
随后又小心看了眼陆穗宁有些苍白的脸上道,“客官您的身体……”
“无碍,吃了你昨晚给的药好些了,只是没睡好。”陆穗宁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道。
小厮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负责的糕点出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