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楷仪心中直翻白眼,她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跟林乔父母隔着距离,她把人都往好处想,不知道赵玉芳是这么个人物啊!
不对,以前赵玉芳也没这么夸张,怕是这两年日子过得好了,左邻右舍捧着撺掇着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回是来当家做主的!
好在林大海识趣,忙拦住赵玉芳的话:“咱们就是来享福的,你要想辛苦你明天就回去种地。”
这话带着玩笑,桌上氛围又圆回来,涂画招呼着老两口尝尝新上的菜,姜楷仪堵着气,心中越发对林乔不满。
愚孝!
他妈乱说话他是屁都不放一个!
晚宴散了,姜砚行招呼冯叔把林大海赵玉芳送回去,林乔也喝了酒,姜楷仪开车带着一家子回江与城。
路上因着刘阿姨在,她也不好发作,瞧着副驾驶上酒劲上来眯着眼要睡觉的林乔,心中越发火大!
她一贯注意形象,以往跟林乔闹些不愉快,为了不让信之察觉也碍着刘阿姨在,还是跟林乔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背对着他不理睬。
今天借着林乔喝酒说事,直言嫌弃他身上的味道把他赶去了信之房间。
等刘杏群跟信之洗漱完进房睡了她才拉下脸,林乔被她关在门外碰一鼻子灰,酒喝得再多也知道姜楷仪不高兴了。
没一会儿姜楷仪收到林乔的微信:“对不起,我会跟我妈好好说说,她口无遮拦,但是她这人没坏心,你别怪她。”
是是是,他妈就是世上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姜楷仪二话不说送他进黑名单!
她这人心思浅,心中气归气但也不耽误睡觉,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外边林乔发现自己被拉黑轻轻叩门没得到回应,苦笑着回了信之的房间。
睡得好精神就不错,姜楷仪一夜无梦,早上闹钟没响人就自然醒了,没出房门,等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又画了个淡妆才出来。
林乔瞧见她出来忙迎过来:“真漂亮!我老婆这眼睛长得真好看!”
他搂住姜楷仪的肩膀要把人往餐桌带:“我煮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买了油条,还煎了锅贴,快来尝尝。”
姜楷仪还是不耐烦他,每回就知道做这些小事讨好,他明不明白他妈妈的问题?
她拉脸子林乔也不敢多话,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去厨房舀了粥人坐她旁边替她搅和着好让粥不那么烫,一边还夹了锅贴放进她碗里。
姜楷仪自顾自吃早饭,并不开口,林乔又舔着脸:“一会儿我送你上班?”
她不应声,只剜了他一眼,刚巧信之从房里出来,瞧见他们俩坐在一块,忙一边喊人一边跑过来挤开林乔要坐在姜楷仪腿上。
姜楷仪立刻变脸,笑得嘴咧得老大,由着信之在她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她赶紧擦了擦嘴,在信之没有着急前在他额头上、鼻子上和两边脸颊上亲了亲。
这小家伙的刻板行为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你要是不照做他就焦虑,这件事占据他的大脑内存,如果没有下一个能让他分心的事,他会一直惦记着。
他亲了妈妈,妈妈必须要回过来亲亲他。
林乔看他们母子俩互动也笑着凑过来要信之亲:“让妈妈吃饭,爸爸来抱。”
他抱着信之逗他,信之哈哈笑,桌上氛围好,姜楷仪看着父子俩这么有爱,心中气也消了大半。
没想到才放回去的心又被揪得烦躁,她不用林乔送,今天要去客户单位,换好鞋拎上包打开门,刚巧对上门外赵玉芳和林大海的两张脸,一时错愕,愣在原地。
赵玉芳抬着手刚准备敲门。
“哟,楷仪上班去?”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她以为自己看错,抬腕看表,才7点半!
“信之呢?我的宝贝孙子呢?”赵玉芳没接她话,自顾自脱鞋往家里去。
“我们来看看信之。”林大海解释,“我跟你妈习惯早起,散散步就想着过来瞧瞧。来,你妈一早打的豆浆,你带着喝。”
姜楷仪摆摆手,视线追着赵玉芳:“爸,谢谢你,我不喝豆浆,我豆制品吃多了胃胀气。”
赵玉芳已经把信之抱起来了,也没理林乔、刘杏群跟她打招呼,正要去亲信之!
好在信之不习惯与她、林乔、刘阿姨之外的人有亲密接触,抬起小手就推开了赵玉芳的嘴!
好样的!
姜楷仪已经脱了鞋又折回了头,忙把信之抱回头交给刘阿姨:“妈,你歇会儿,信之到读绘本的时间了。”
赵玉芳眉头一皱:“这么小就要读书?培养孩子是好事,但也不需要这么早。孩子还小,该玩就要玩。林乔小时候上半天学割半天猪草,成绩不还是那么好。”
姜楷仪懒得跟她解释,也并不想让她知道信之谱系障碍的问题,跟刘阿姨带着信之进了房间,听见身后林乔喊妈:“现在跟咱们小时候不同,各个都是这样教育孩子,你孙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她着急要走,跟刘阿姨长话短说:“按照信之平常的日程就好,不要出小区,看住林乔妈妈别让她亲孩子乱给孩子吃东西。信之过两天就要上托班了,等他上学就好了。”
“刘阿姨辛苦你了,忍一忍。一会儿我也跟林乔妈妈说一说。”
刘杏群点头答应,信之挑好了书过来拽刘杏群的手要去他的小桌椅上看书,姜楷仪又在信之额头上亲了亲,跟他再见。
姜楷仪又跟林大海赵玉芳打招呼,边往玄关走边跟赵玉芳说:“妈,你跟爸就在家陪信之,如果中午不回去吃午饭,我就给你们叫外卖。”
她话还没说完赵玉芳就打断:“不用,太浪费,我跟你爸自己做。”
姜楷仪心中不耐,好心好意照顾他们,她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她着急要走,语气也冷下来:“我们在家不开火,只做早饭。我跟林乔都在食堂吃,刘阿姨只管她跟信之的饭。”
“如果你们用不上吴阿姨,我就尽早把人家回了,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人家闲着也胆战心惊。”
“就这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