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琯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两囚车当中,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手被紧紧的捆着,眼前一片黑暗,嘴被塞住,他本想用舌头把它给退出去,但听到旁边匈奴兵的声音,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被蒙着眼睛,白琯也不知道已经被掳走多少天了,他现在又渴又饿,于是只好又闭上眼睛,没想到一闭竟然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强烈刺眼的光让白琯睁不开眼睛,他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四处望了望,发现这是陌生的城镇,匈奴兵正坐在用布搭的小棚子里吃东西。
因为身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白琯挪了挪自己的身体,背后的伤让他皱紧了眉头,然后就看到竟然还有一辆囚车,他努力看了看对面那人,周奚怎么也被抓过来了。
显然周奚比他先醒,因为他此时正在同囚车旁的匈奴兵讲着话。虽然他滔滔不绝,但是匈奴兵理都不理他,反而嫌他吵,又把布塞进了周奚的嘴里,然后走到摊子前吃东西去了。
周奚一下子把嘴里的布吐出来,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匈奴兵看到周奚把布吐出来也没做什么,只要这人不说话,懒得管他。
周奚一往白琯这边看,就看到白琯也正望着他,周奚看着白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凌乱,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眼睛更是半眯不眯的。起先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发现白琯是醒着的。
白琯用手示意他有没有事,周奚用嘴做口型道:我没事。
白琯轻微点头,就又晕过去了。周奚等了好久都没有见白琯做出什么动作,才发现他又晕过去了。
周奚于是连忙大叫道:“啊啊啊,死人了!”
匈奴兵里只有一人听得懂汉话,他过来用汉话问道:“你在这大叫什么,谁死了。”
“你看看我兄弟,他不是死了怎么样,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都不给人家水喝,还把人家嘴给堵住,我兄弟饿了这么久,你们都不给他吃的,他这么久都没有睁开眼睛,他不是死了是怎样的。”周奚指着白琯朝那名匈奴兵哭诉道。
匈奴兵去白琯车前查看,发现这人呼吸微弱,他忙去告诉匈奴头领,匈奴头领瞥了一眼白琯的囚车,用匈奴语跟那名匈奴兵相互交谈着什么。
那人把白琯嘴里的布给取下来,把手里的绳子给白琯解开,然后甩了个水壶和一块硬邦邦的烧饼进去,白琯意识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嘴中一下子空荡,手上的束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