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人……”
她弱弱道,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他越发不善的眼眸,瑟缩了一下。
乔恒宣半晌才从地上起来,他没理她,而是活动了一圈,才说道。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云晚眨眨眼,乖巧点头。
“是,大人!”
等了一夜,乔恒宣基本上已经确定,那些匪徒大概率已经离开这片区域了,既然没得手,他们绝不会一直在这里逗留。
算算时间,他的属下应该也快找过来了,休息了这么久,体力也恢复了,还是得出去看看。
“走吧!”
乔恒宣提着刀,率先走了出去。
他步子迈得又快又大,云晚只能小跑着跟上。
一段时间后,她便吃不消了,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呼吸略微急促。
“不……不行了,乔大人我走不动了!”
云晚断断续续的说道,脚一软,差点摔倒,还好被一只手拉了一下。
乔恒宣面色不愉,习惯了雷厉风行,一下子对这么个废柴的深闺小姐他打不得骂不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起来!”
他刚说了一句,便又听到她委屈至极的泣音。
“我脚疼……疼死了……”
乔恒宣额头青筋冒起,他又不能对一个柔弱姑娘要求太高。
云晚本想休息一会儿,见这位镇抚使大人看着自己的眼里明晃晃透着嫌弃,不想吃苦的她有了个好主意。
她难受得蹙眉,娇弱极了,楚楚可怜。
“大人,我真的走不动了……
她迟疑着,“要不您背我走?”
“笑话!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又不是危急时刻,本大人怎可背你!”
乔恒宣冷哼一声,立马否认了这个提议,可又想起今天她在自己怀里醒来,心里有些异样。
半晌后,树林里。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一个娇小的姑娘,他一边走一边查找树干上是否留下记号,又分了一丝心神在背后。
在他背上,云晚半搂着他的脖子,左看看右看看。
本来树林里的路就不好走,现在倒是舒服多了。
镇抚使大人背宽有力,靠上去倒是很有安全感,云晚略微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想着。
突然乔恒宣身体一僵,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拖油瓶竟然在他背上睡着了。
那清清浅浅的呼吸落在他脖颈处,带着幽香,吹得他整个人酥酥麻麻的,耳朵带着痒意。
乔恒宣懊恼不已,之前不该妥协的,背着她要是让找来的属下看到,他该怎么解释。
又走了一段距离,隐隐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还有手下的声音,乔恒宣把背后熟睡的人叫醒,在她还迷茫之际,把人放在地上,快步离得远远的。
“啊……”
云晚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的她只能看到镇抚使大人的背影。
“大人!大人在这里!”
“小姐!”
“太好了!小姐你没事!”
搜索的人发现了他们,快速涌了过来,惊喜的声音接连不断。
跟着来的秋月也找到了自家小姐,拉着她喜极而泣。
“我没事……”
云晚被扶起来,轻轻笑了一下,更是惹得小丫鬟哭得泪眼朦胧。
回到马车里,她才知道,那场袭击中,四处散开时秋霜手臂受了伤,秋月倒是没事。
秋霜的伤已经包了药,云晚去看了她,腾了一辆马车出来让她休息。
这次进京比较急,也不能带太多的下人,云府惨遭变故,临走时家里大部分资产都变卖处理了,跟着她的一堆丫鬟婆子都在庄子上,大管事云叔会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再上京找她。
所以她身边只带了一些贵重的行李和两个贴身大丫鬟和一些仆人,毕竟这次去了京城之后,她便不会再回去了。
云家人也在京城里,祖父虽然已经不在,可她祖母和两个伯伯还在。
她的父亲是云家的庶子,参加科举得了名次后靠着自身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还娶了陈家的闺女,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只是可惜了遭此横祸。
云晚在平州长大,对于京城的所有人都是小时候见过几面,一切都是陌生的,尤其是她现在是个孤女,也不知会面对怎样的处境。
再次启程之前,乔恒宣派人传了张信来。
上面写着。
“此事已下令不可外传,违令者杀。”
云晚又怏怏的坐在马车里,她明白乔恒宣什么意思,他是说他们共处一夜的事情,已经下令封口了。
而她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对自家小姐不利。
除此之外,一直到京城,云晚都没再见过镇抚使大人。
另一边,云家人已经聚在了一起,受到云晚已经进京的书信,便派人来接了。
“大姐姐!三叔家的妹妹就快到了,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
“待会就见到了,何必心急呢?”
“哎呀!好奇嘛!她之前婚事定了顾家二公子,可顾家……”
“好了,别说这个了,等下被母亲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