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夏厌浑身抽疼。
他忍着痛抬起手来,发现自己的手掌上带着针头,原来是在打点滴。
只抬起一只胳膊就已经耗尽了他大半力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究竟有多差。
他重新闭上眼睛,试着回想发生了什么。
但药物冲击力太大,很多事他已经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喝了那杯红茶之后开始变得不对劲,然后意识开始失去,直至自己被带进了一个陌生的车里。
后来,好像有人救了自己。
紧接着,头脑里出现了一幕幕不可描摹的场景。
场景由模糊逐渐清晰开来,直至他能够清晰看清那个人——画面的那头不是别人,正是江礽。
想到这,夏厌莫名其妙咽了一口口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回想下去,那股刺痛感再次席卷了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忽然,房间被打了开,有人脚步轻轻,走了进来。
那股白车轴草的味道随着脚步的靠近而愈来愈浓郁。
“醒了?”江礽低沉的嗓音传来。
“……”
夏厌深知世上没有后悔药,为了他的尊严,只好假装自己想不起来那些发涩的画面,“嗯……”
草,嗓子是哑的。
夏厌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江礽似乎短暂地笑了一声,随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翘腿支手,目不转睛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厌。
“还记得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吗?”
两天。
原来已经昏迷了两天。
也就是说自己和江礽……
夏厌尴尬到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不……不记得了吧,我才刚醒。”
“哦不记得了啊,”江礽的表情里似乎有些遗憾,随后趁夏厌不注意,话锋一转,“我好可怜,被某人白睡了两天。”
夏厌:“……”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江礽站了起来,作势往床边走了几步。
“不不不必!大可不必,”夏厌忍痛喊了一嗓子。
“可是这两天很精彩呢,你难道不想知道吗,说不定还会给你的新作品提供些灵感。”
“真真真不用,我作品没那么少儿不宜,”夏厌根本不敢看向江礽的眼睛。
夏厌:“……”
天杀的,被江礽这小人算计了。
“这不记得吗?”江礽勾了勾嘴角。
说着说着,他的手伸向了夏厌盖着的被子上。
“干…干嘛!”夏厌压紧了被子。
“抹药,”江礽补充道,“你够不着的地方。”
“啊啊啊江礽你个变态咳咳——”夏厌一激动,控制不住咳嗽了起来。
“哎别动,”江礽只好放弃抹药,伸手拿过刚冲好的药。
他单手把夏厌扶了起来,尽量让他的姿势舒服些,“不想抹药,就乖乖喝了。”
夏厌一秒不带犹豫的,直接闷了整杯药。
他伸了伸舌头,“好苦!”
夏厌穿着凌乱的睡衣坐在床上,眼角处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就连舌尖也是格外的粉红。
看到这,江礽扭过头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后不要当着Alpha的面吐舌头。”
“为什么,”夏厌一头雾水。
江礽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了床头,“你说呢?”
“自己能穿衣服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夏厌拒绝得干净麻利脆,“我又不是小孩。”
“穿衣服而已,有什么难得……”
五秒后。
草,好疼好疼好疼!夏厌把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夏厌微表情早就暴露了自己,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那就穿好去一楼吃饭,”江礽带着笑意,弯腰摸了一把夏厌炸毛的头发,“厌厌。”
“滚。”夏厌捏紧了拳头。
江礽离开房间之后,夏厌边穿衣服边思考“为什么不能吐舌头”这件事。
片刻之后,夏厌耳根红的更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