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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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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颂心尖打了个突,心道:“昨夜睡得太香了,睡到得意忘形了,晨起之时也就忘了正衣冠,好在隐身了,白衣谪仙睡得很安稳,想必是没看到我的真容的。”

芙颂心虚地将面具扶正,打了个哈哈:“多谢师兄提醒。”

夜游神照例问道:“昨夜休息得可好?”

芙颂点首如捣蒜,笑道:“休息得很好!”

夜游神纳罕地望了师妹一眼,道:“昨夜没在九莲居见着你。在何处休息?”

芙颂一噎,万万没想到夜游神会留意到此等细节。

芙颂摸了摸后颈,胡诌道:“还能在哪里休息,自然是跟羲和在一起啦……师傅还等着我述职,我先走一步啦。”

说着,芙颂就想要溜到正殿,但后领被玉骨扇勾了回去。

夜游神陪着笑了一阵,随后换作了一张肃穆的脸,执起玉骨扇的扇柄,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芙颂的脑袋。芙颂捂额吃痛,问:“师兄干嘛打我的头?”

夜游神道:“师傅交代过的事都忘了?今日无需述职,天帝在玉虚宫召集众神开会,说是归墟之地有一位被镇压了数万年的魔神,于三日前破除封印,杀死了不少神兵,逃入凡间。兹事体大,关涉三界安危,你我不得不重视。”

顿了顿,夜游神口吻变得敬重起来:“据闻昭胤上神因此一事,提早出了关。”

芙颂对此没有很大的波澜。

大神解决大问题,小神解决小问题。

像昭胤这般活在远古传说之中的神话人物,证果以来已届五万岁,修为高深,神基稳固,是天庭诸神心中不可侵犯的尊长,天帝请他出关降服魔神,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

芙颂从未见过昭胤上神的本尊,但上至九重天,下至凡间,常常流传着诸多他的传说。

他是炎帝后裔,师承于祝融,掌事三界十方之火,是可与伏羲、神农比肩的人物,就连天帝也要敬让他三分。那些流传着在民间的著名的神界大战,几乎都有昭胤上神的身影。百姓们为了称颂他,将每年的六月二十三日定为他的诞辰,并为他修建宫观千座,供上连绵不辍的香火。

不过,每座宫观内的神像面容,都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标准,大抵是每一片水土的百姓心中的昭胤上神都不同吧。

芙颂私以为,昭胤上神活了上万年,定是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不差了。

当然,她从未去求证过。像她这般小神,是没有资格觐见上神的,以前问过师傅,师傅也没见过本尊,从玉帝里打听来说,昭胤上神的面容和性情,可用“清冷”二字蔽之。

这倒更坐实了芙颂的猜想。

嗯,不苟言笑、严谨无趣的老神仙!

眼下,她随夜游神去了玉虚宫,宫内挤挤挨挨吵吵嚷嚷的,皆是各路在神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众神林立两侧,氛围煞是喧嚣热闹。

夜游神临时有要急之事,先撇下芙颂飘走了。

芙颂早已见怪不怪,跟一群小神伫立于宫外,充充场面。

内宫一座金碧辉煌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座通灵阵,镇内有十二道阵孔,一个阵孔代表一位上神,天帝端坐在上首座,让每一位上神轮流发言。

“嘿,那位穿红色道袍的尊者,会不会就是那位昭胤上神啊?”

“看错了好不好,那位是火德真君,脾气暴躁得很呢,轻易不能开罪。”

“这位紫色仙袍看起来很凶的尊者呢?”

“这可是狱神,昼审阳、夜断阴,凡间坐牢的罪犯都要拜他三拜。”

……

小神们兴奋地论议不休,芙颂心底里还在想着生死簿丢失一事,直至不知是谁说了一声:“看,是昭胤上神!”

群情高涨,芙颂也好奇地朝台上扬长了脖子。

只见一位紫红脸膛的魁梧悍将,手执通天长戟,出现在了最后一个阵孔上,他跺了跺脚:“叩见天帝!”

这一阵振聋发聩的发言,芙颂蓦觉自己跟着脚下的玉砖颤抖了起来。周遭定力不好的小神跟着栽倒一大片。

说好的清冷呢,怎的是个魁梧大汉?

直觉告诉芙颂,这肯定不是昭胤上神。

果不其然,她的猜想很快被证实了:“鄙神翊圣,跟随昭胤上神下凡数日,已斩获一些情报,特此禀明天帝!”

“倘若他真的是昭胤上神,我就从九重天跳下去。”

一些怀着春心的小神幽怨道,收获了不少应和声。

芙颂心下不赞同的摇摇头。同时觉得这位昭胤上神刻意低调了,让翊圣真君代为出席。

那他本尊正在做什么呢?

——

凡间,白鹤洲书院,烟雨霏霏。

刚刚授完学的谢烬,忽地打了个一个喷嚏。

陪他一同下值的教丞见状,关切道:“谢教谕,近日是回南天,江南气候阴凉潮湿,还需要多添衣,仔细感染风寒。”

谢烬淡淡掩唇:“无碍。”

他的语气温和,但也保持着一份疏离。

除了山长,同僚们对谢烬虽说有恭谨,但也有一种无法道明的敬畏。

谢烬极少交游,下值后从不与同僚去消遣烟花之地,时而久之,同僚都对他是只可远观也不敢亲近的。

教丞意外见到了他左手上的莲花图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谢教谕也有当采花人的逸致。”

谢烬动作微顿,不需要教丞特别提醒,他也看到了手背上的莲花图案。

想来是那位日游神的手笔。

莲姿葳蕤生动,寄生在他手上,昭显着昨夜所发生的种种。

谢烬目光变得冷而淡。

教丞觉察到氛围不太对劲,连忙寻个理由离去了。

及至廊下只剩下谢烬一人,他独身回了不二斋,烧了一盆热水,不断搓洗手掌。

这种符咒沾水而显,越洗越剔透清明。

谢烬白昼吩咐傔从换掉了原有的枕褥和衾被,剔除掉了那一抹优柔的莲花香,惟独洗濯不掉手背上的咒纹——哪怕他知晓,这种咒纹是无害的。

或许施咒的主人没有存坏心眼,但她擅自跨过了他的界限。

这不是一桩好事。

谢烬的视线淡淡落在了摆放在书架上的藏蓝色手札上。

她今夜一定会来。

戍时牌分,夜色正浓,芙颂果真来了。

她是来寻生死簿的。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白昼,提早下了值,也推拒了跟春神羲和的酒坊之约。

芙颂降落在不二斋的院子外,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窗槛上的生死簿,想来是她今早飞升之时意外落下的罢。

高悬在芙颂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就此落下,忙不迭趋步上前。

“砰!”

芙颂直截了当地撞在了空气之中。

额头像是撞在了一块硬邦邦的岩石上,还是自带高温效果的,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整个人朝后趔趄了好几步。

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好像是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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