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继续当他的鉴下使,还妄想控制我。”鹤蓝衣的话传过去给傅紫衣看。
傅紫衣盯着字样心里沉默:梵巫皓牺牲蓝衣一事怎么可能放得下,鉴主他……心里头一时间也觉得迦罗鉴心狠。
不过鹤蓝衣不清楚傅紫衣在想的,毕竟那件事在她脑子里已经记不得了,只是看着她在门前默首。
“你想我助你出去?“傅紫衣也不弯弯绕绕,里面人弄出动静不就是让自己注意,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想离开这里。
“对。”
傅紫衣在封印屏罩另一边点点头,紫色字显现出:“好,我知道了。”
见人点头,蓝纹字穿过那薄而坚的屏罩,“多谢。”两个字映在傅紫衣眼里。
傅紫衣默默把手放了下来,不觉间摸了摸紫琉璃覆面。
在门口站立不动,似乎在想事情。
“怎么了?”鹤蓝衣又传了话。
“没事。”傅紫衣又把手贴了上去。
“我以为我让你为难了呢。”
傅紫衣在外面看不见鹤蓝衣,但能从传话中感觉到对面人的一丝苦笑和愧以启齿的尴尬。于是她回话:“是你的话,不为难。”
“我会尽量助你出去。鉴主那边我会小心应对。”鹤蓝衣看着紫字有些出神,半道回了个字过去:“嗯。”
“不知我能帮上多少,不过殿内暗设有机关,如若我帮不成,你可一试。”傅紫衣把话拆两次告诉了她。
殿中鹤蓝衣明显不知,脸上分明是意料之外的表情。
又看见紫字呈现:“且当心机关误己。”
本来只想让傅紫衣助她破开封印,听到这信息后当即改了主意,传字道:“帮我找秽生石。”
没时间一字一句告知情况,想不通鹤蓝衣怎么不是要自己协助她破开封印,不过眼神犹豫中鹤蓝衣又有话说给她看:“秽生石不在迦罗鉴手中。”
“三日内帮我找到,交给我。”
听到秽生石不在鉴主手中,傅紫衣顿时明了找到它比先从殿中出来更急切。
“好。”当即回了她。
鹤蓝衣有些不放心又有点犹豫地传了字过去:“我信你不欺我。”
傅紫衣贴着的手握了一下,面具下的神情说不明的意味,过了会儿又手指张开,“对,是你的话不骗你。”
回完话,傅紫衣示意自己先行离去,鹤蓝衣在里面看见了,蓝纹字回了个“好。”
见里头的人已无可交代地傅紫衣便先行离去。
待外面人离去,鹤蓝衣依旧徘徊在原地。一时不懂为何这殿中机关会被知晓,是自己在这不方山中“涉世不深”吗?一时半会儿蹙眉难猜。
记忆微微在脑海显起。如若是这殿方才外来的是别人自是不会开口求助,但这人是傅紫衣,是对她照顾有加的“好人”。虽然不方山内鉴下使间不得过多干涉,但执行鉴令傅紫衣还是帮过自己不少,私下玩乐约酒也有过几回。所以,傅紫衣还是可信任一人。
好在现在已经有冷静冷静的理由了,不停不歇地破封印施术法已经耗费了精气神,还好还有几把交椅和御书桌尚可供人歇息,鹤蓝衣大大方方坐上去。
“机关会在哪儿?”眼中瞳孔转溜四处打量殿内。
鹤蓝衣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走一会儿留,盯着不多的物件摆弄,花瓶挪挪又转转,脚下踏来踏去,“唬我呢?”又在心里吐嘈道没意思,倒也没真怀疑傅紫衣话真假,片刻双手环胸叹气道:“唉,机关岂能是轻易找到的,还是留着力气破封印吧。
又是坐下稍作休息间,心里头无端地开始默念音红衣:不知道你现在作何?念着念着就开了口:“你何时能来接我。”
突朝自己脸上拍了拍:“我在这发愣算什么?”这算是思念吗?然后头朝肩微微倾斜不禁轻笑,不知不觉间手肘架着交椅一边的手柄处慢慢地撩弄起了肩边长垂的发丝,手中勾着发末,眼神往下看时还能瞧见发扣,原来还是在四诏给她编发时未卸下的。看着发上小东西一时又走神,未捋着头发丝的那手揉着眉尾,闭上眼间又想到在那儿度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