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看起来就像在吸食人一般。”白目札咧嘴诡笑戏绽手爪,和白日模样一比较,只能说好善伪的大妖。
仅仅是提供居所而已,还不足以一只大妖做到这种程度。音红衣还想张口询问她其它事,就见她飞到空中庞大的渊眼前,凌空趟下就像枕着床似的姿势好生放纵。
“哦,对了,想知道更多的话,棠婶儿的饭可以多请几次哦。”白天吃的饭就是棠婶家店的。
还以为今晚免不了动武动刀,见白目札提出要求后真就闭目要睡她也折返歇脚的地儿。
一晚过去的很快,音红衣少见的迟起。白目札敲响房门催促着她起来。
妖恢复往日少女形象,见她人还在理着刚上身带点一丝火红的白衣着装,想来才醒。注视着音红衣打趣道:“看来睡得很安详,不怕我半夜偷偷杀了你?姐姐~。”
音红衣步子靠近白目札,摸着她头顶扬唇哼笑:“那你可得弄清楚我是睡了还是睡沉了,别到时动手被反杀。”
出门街巷也没有异样,音红衣自顾自地走动,反倒是白目札一直跟着她。
“按理说应该是你主动跟着我才是,你怎么不跟着?”白目札小姑娘模样很具欺骗性,开口就像在撒娇。
“这不有你跟着呢。”音红衣嘴里咬着吃食半说半嚼。
白目札:“……”
“你不会真等到吃饭再问我吧?”白目札拽了拽音红衣袖子。
“不是你说的吗?要想知道更多就请你吃饭。”
“不是!你怎么憋的住不问的啊!”白目札已显表情委屈之色。
“怎么?你憋不住要说?”
白目札哼哼两声甩开她袖子,这小女孩生气样哪里有半分大妖的样子。这性子真是摸不着头脑,音红衣看了自己都发笑。
她叹了一息气,“好了,我问。”
“好!你快问!”小女妖脸色瞬间转为雀跃。
音红衣心里失笑一声很想发问:到底兴奋什么啊?
“你为何出现在四诏?还有帮这里的人杀祸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祸为什么就在四诏出现而不是其它地方或周围山?……”实在是音红衣不解之处过多,于是一连发问好几个。
“等等姐姐你问太多了,我快回不过来,不然就回一个吧!”白目札眼神弯弯嘿嘿笑出声。
“嗯。”音红衣表现得半分不急。
“唉,你还真是……真一般般好奇啊。”白目札还打算看音红衣一副泄气的样子呢。但她却一种你说我就听,不说可不听的理智。
音红衣没接着说话,白目札带着她边行走边说话。
“说来也奇怪,祸本不会固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可我在到四诏后它们的出现就不止一次两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来害人。我本无意保住这里的人,怎知这里根本没有人来灭祸。”
听见白目札一说,音红衣疑惑无不再起。
“我记得灭祸这事……不是有不方山鉴下使吗?”白目札仰头皱眉想着。
“嗯,但四诏有祸这事不方山半点不知。”音红衣回道,此时皱眉想事了起来。
“那就更奇怪了,我来之前应该就是有祸的,这个消息不可能传不出去,这么久了,不方山那群人干什么吃的!”
“咳咳。”音红衣忽地呛了一声,显露半分窘迫:“这个嘛上面还真没通知。”
“嗯?姐姐你是不方山的人吗?”听音红衣这般讲,白目札岔开话问。
“之前是,现在不是。”
“唉?”白目札疑惑片刻又往音红衣身上端详一番:“早听闻里头的人每个人实力比肩大妖,见了你,我才信了这传闻。”
音红衣耸耸肩浅笑着没说话。
“啊!时间到了!”白目札忽地双手一拍:“先不说这个了,今天这个点棠婶家会卖藕糕,我们去那里卖一份尝尝,晚了就没有了!”
还不等音红衣听清就被她手拉着拐道跟着走了。
好巧不巧,排队到白目札前面两人时最后一份藕糕已经卖出。
“啊,没了。”白目札泄气一番没了雀跃的劲,朝人问:“婶儿,明天还卖不?”
“哟,是小白呐,明儿是不卖了,后天才有呢。昨日采藕犯了伤腰才做了这么点,赶今明儿歇歇,后天来。”
“真这么好吃吗?”音红衣瞧见空筐子只剩一些碎屑。她吃过不少甜食,其实不大爱吃,但以往有人给她带,还喂她,她觉得一般倒也没拒绝过。
“嗯嗯!真的好吃!姐姐。”白目札连连点头。
真是爱吃人食的大妖一只。
音红衣看了看棠婶儿,隔了半晌询问:“棠婶,这藕哪采的?我去给你弄吧。”眼神瞥见白目札那渴望的眼神接上那话,接着开口:“我也想尝尝。”
“对对对,我和姐姐给你采一些来!”白目札失了方才泄气的劲。
棠婶儿左看看小白右看看音红衣这个外乡人,随即点头:
“成!”然后给她们二位指路四诏尽头几片池,棠婶儿的池就藏在这几片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