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诀听徐书朝这么说,更加不爽了。
这人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告诉他!
原本冷静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上来,牧诀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徐书朝的脸颊两侧,让他直视着自己,语气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上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徐书朝被他这样挟制着也没有生气,反问他:“很想知道?”
“昂。”
徐书朝向下一瞥,牧诀犹豫片刻,松开了手,目光掠过徐书朝被他捏红的颊侧,道:“说吧。”
他好像也没用多大力气,徐书朝的脸怎么就被他捏红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徐书朝的皮肤这么细腻?
捏过徐书朝脸的两根手指下意识对着搓了下,好似指尖还残留着徐书朝的温度。
“你刚说什么?”牧诀陡然回神,不自然地躲开徐书朝的视线,问。
“明天和我一起去。”徐书朝说。
“可以。”牧诀目光又落到徐书朝脸上,压根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下午时,徐书朝在房间里写作业,牧诀很是不要脸地占据了徐书朝的床,在他这儿睡了个昏天暗地。
这人白天睡够了,晚上就闲不住。想拉着徐书朝打游戏,被徐书朝礼貌又客气地请出了卧室。
翌日清晨。
徐书朝的起床时间和前一天差不多,只是他到客厅里时,就看见牧诀正在阳台上和白君乔聊天。
这人嘴甜又不要脸,会哄人,逗得白君乔一直笑着,都没注意到自己亲儿子也到阳台上了。
徐书朝安安静静地听她们聊了两句,听着牧诀越来越不着调的话,转身离开阳台,进了厨房。
莲姨不在,基本上都是徐寅做饭。徐寅见徐书朝进来,道:“今天要和阿诀一起出去?”
徐书朝点头,道:“嗯,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吃过早饭,徐书朝就和牧诀一起出了门。
他们出门早,地铁上人不算多,两人找了位置坐下来,牧诀问他:“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徐书朝说。
牧诀轻啧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徐书朝不想做、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拿他没办法。
两人出站,徐书朝带着牧诀进了那家猫咖。店长见徐书朝来,很快迎上来,笑说:“今天带朋友来啦。”
“嗯,他过来帮我。”徐书朝说。
“一百个木牌的工程量确实不小,一个人做下来费时间不说,手腕也会负担过重。”店长不知道那些号码牌就是做给牧诀,边说着边亲自带着两人往楼上去。
昨天那位店员见徐书朝过来,也自觉地跟了上来。
牧诀正疑惑着徐书朝做那么多木牌干嘛,旁边突然跟过来一个Alpha。他侧目看了眼,见对方身上穿着店里的工作服,就没怎么在意,跟在徐书朝身后上了二楼。
徐书朝推了下牧诀的胳膊,让他坐到里面,自己在边上的位置坐下,道:“你先看看,一会儿帮我做。”
“你做这么多木牌干嘛?”牧诀看着店长在摆放工具,刚才那位店员把昨天锁进存放柜的木牌木料都拿了过来,疑惑道。
徐书朝边穿一次性围裙,边道:“给你的手办换一副新的号码牌。”
牧诀一怔,他很快想到前些天徐书朝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大,颇有些手欠地拨了下徐书朝的耳垂,笑道:“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徐书朝拍开他的手,在店员的帮助下,开始画第三块号码牌上的数字。
牧诀也不在意徐书朝没搭理自己,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看着徐书朝,眼底带着笑意。
原来是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难怪要瞒着他。
徐书朝昨天已经刻过两个,现下弄起来熟练许多。他没让店员直接上手帮忙,只有不知道怎么刻更好看的时候才让店员教他一下。
他这边专心刻着,牧诀也安静下来,手里捏着昨天他刻好的木牌玩。
上午的效率比昨天高很多,一连刻好了六个木牌,剩下的几个下午就能弄好。
店员帮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两人准备去吃午饭。
“手累吗?”牧诀跟在徐书朝旁边,问。
“有点。”徐书朝从小到大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娇养着长大,哪做过这种东西,手腕早就不舒服了,只是他没说罢了。
“还剩几个没做?”牧诀早早地就选好了中午吃饭的餐厅,此刻推开玻璃门,让徐书朝先进去。
“四个。”徐书朝说。
牧诀已经有99个手办,号码牌自然也需要99个。不过徐书朝打算在他生日的时候把牧诀想要了好久但一直没收到的绝版手办送给他,所以得做100个号码牌。
好在,他只需要将数字0到9的号码牌刻好,剩下的数字就由店里的机器来完成。
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就坐,开始点餐。
徐书朝不怎么挑食,牧诀又是按着徐书朝的口味选的餐厅,因此这顿午餐徐书朝吃的格外满意。
两人回猫咖的路上,徐书朝问牧诀:“除了数字,你有什么想要的图案或者样式吗?”
“嗯?”
徐书朝弯了弯眉眼,道:“看在中午午餐很好吃的份上,另外多奖励你一个木牌。不想要吗?”
牧诀一时被徐书朝的笑晃了眼,盯着徐书朝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要,朝朝给的奖励,哪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