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话惊得在场的人纷纷瞪大眼睛,全都是不可置信。
兽人一般不会做出承诺和誓言,因为一但承诺了,就要做到。
不然兽神会惩罚所有违背承诺,违背誓言的人。
身为主角的叶鹿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蹲在仔细地看着崖受伤的腿。
他不是医学专业,看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家里杀鸡杀鹅,救人也只能根据网上了解的和纪录片里看到的来试试。
在叶鹿思考怎么救人时,热水送来了,装热水的石锅被兽皮包着放在不远处。
叶鹿看了眼男人的腿,又看了看他腰间围着的兽皮,还是放弃用他腰间兽皮的念头。
“给我一块柔软的兽皮。”叶鹿对周围的人说。
这次众人反应得非常快,立马递上一块灰白色的兽皮。
这里没有酒精,清理伤口只能用烧开的水。
叶鹿把兽皮丢在水里涮了两圈,提出来咬着牙把水挤掉一点,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崖的伤口。
在清理的同时,也在看他的伤口。
崖腿上的伤口十分整齐,没有被撕扯多次的痕迹,出血量虽然很多,应该没伤到大动脉。
叶鹿只能在表面看个大概,希望没有伤到经脉,不然这个男人就要瘸了。
伤口被擦干净,石锅里的热水也冷了。不过他的伤口依旧在流血,男人的面色也越来越白。
虽说没伤到大动脉,但是这样多的失血量,再不控制真的就无力回天。
好在青及时带着叶鹿要的东西回来了。
叶鹿连忙把兽皮铺在崖受伤的腿边,然后一点点把他的腿移上去。
“有没有止血的药。”叶鹿问。
青被问住了,懵逼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摇头:“没有。”
“没有?”叶鹿皱眉:“你们受伤是怎么处理的。”
“变成兽形舔,直到不出血为止。”青老实地说。
嘶!
叶鹿可算明白,为什么原始人受伤那么容易死。
不用药就这样熬,不死就怪了。
叶鹿重重吐出一口气,现在只能先把伤口缝起来包扎,止血消炎的药,等他出去碰碰运气找找看。
用骨针把崖裂开的伤口一点点缝上,缝好后用兽皮把腿包起来,然后叶鹿折断手里的木棍,放到两边用兽皮包裹固定。
这里的人没见过这样救人的方法,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等包扎彻底结束,叶鹿失去力气地瘫坐在地上,压制了很久的反胃感,瞬间涌上脑袋。
叶鹿撑着地不停地干呕着,惨白的脸色和躺在地上的崖有得一拼。
紧赶慢赶终于到的安,见叶鹿在地上干呕,丢下手上的兽皮袋冲了上去,用一只手把人扶起来,万分紧张地问。
“没事吧。”
吐了会,叶鹿好受了不少。
“我没事安叔。”
声音虚弱地回答。
安皱眉,看着围在周围不敢上前的族人,心里生出阵阵难受。
“你,没事吧,要我背你回去吗?”青小心翼翼地问。
叶鹿对青的印象还算好,这个人是除了安叔,第一个问他怎么样的人。
“我没事。”说完,视线落在地上的崖身上,继续道:“你把他带回去吧,不过要注意不能碰到他的腿,腿也要放平了。”
青仔仔细细记下,连连点头。
“药等我明天出去看看,找到了你过来找我拿就行。”
说完叶鹿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轻轻拽了下安的手,说要回去。
安点头,扶着人一步步朝叶鹿的帐篷走去,丢在一旁的兽皮袋都不要了。
等叶鹿和安离开,原本安静的人群才重新热闹起来。
他们没想到叶鹿真的在救人。
他这是转性了?
有的人信叶鹿改了,有些人则是不信他会改。
族长望着叶鹿离开的方向,眯起眼。
这几天的叶鹿,好像有点不一样......
在青把崖带走后,周围的人散开,各回各家。
崖的姐姐也被她的伴侣给抱了回去。
人群散得很快,要不是地上还留着一块被血迹染红的泥土,根本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回到帐篷的叶鹿,在安的搀扶下躺在兽皮床上。
安一脸心疼地看着叶鹿。
叶鹿扯出一个笑:“安叔,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会。”
“好。”安慈爱地揉了揉叶鹿的脑袋,帮他盖上兽皮,轻手轻脚离开了帐篷。
安出去的瞬间,叶鹿闭上眼睛立马死死睡了过去。
青中途也找过叶鹿,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在帐篷外绕了好几圈,实在找不到借口进去才离开。
这一切睡梦中的叶鹿一点都不知道。
第一次见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做从没做过的事,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想到的就只有睡觉休息。
这一觉,叶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刚睁开眼,叶鹿总感觉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自己的周围。
血腥味?!
叶鹿猛地坐起身,昨天的记忆全部回笼。
他居然这么随便地就救了个人?
叶鹿想到昨天因为没有药,随便包起来的腿,犹豫了下翻身起来,准备去看看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刚从帐篷里出来走了几步,叶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