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然吓得后退两步,顾清浅快速弯腰递出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住他手臂用力一提,轻松地把萧安然拉上了马背。
萧安然上得马背,心还一阵蹦蹦直跳,后背紧紧地贴着顾清浅的前胸,他还是不适应坐前面,颤着音:“好高啊!师傅。”
顾清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没见识的样子,比那些士兵都不如,明明之前已经跟着他骑过一次。
“抓稳我!”顾清浅话音刚落,就甩了一下缰绳,“驾!”
“啊!!师傅,太快了。”
马儿飞快,萧安然吓得双手四处乱抓,顾清浅双臂一夹,把他紧紧地按在怀里,这才阻止了萧安然的哇哇乱叫。
萧安然心跳狂飙,好似不受控制般要飞出心口,耳边呼呼的声音,迎面而来的是干冷的空气,他第一次感受着策马奔腾的感觉,比过山车还过瘾。
顾清浅感受到怀中人的安静,微微低头乜斜他,嘴唇不小心拂过萧安然那细腻绵软的肌肤,很甜,顾清浅呼吸乱了一拍,连忙拽紧缰绳,抬头看向前方。
萧安然适应了飞速的前进,开始调整坐姿,挪了挪屁股,一不小心碰到一块铁一般硬的东西,他僵了一瞬,同样是男人,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萧安然有些不可置信,顾清浅对他一向冷漠,哄十句都不一定有一句会附和他,对他极为严厉,这到底是为何?可他也不敢问,万一会错意那得多难为情啊。
在他分神的时候,马儿快速拐了个弯,萧安然一时没扶稳:“啊!”
顾清浅双手一夹,再次把他牢牢地抱紧在怀里。
萧安然整个脸都热了起来,身后的体温也在升高,耳边的风声和马蹄声,在这一刻好似消失了一般。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慢慢到了旁边,两马齐头并驱,李图大着嗓门喊:“闲王!顾清浅!你们在做甚?”
李图在巡城,刚到营门口就听到来换班的士兵在议论他们北大营来了个俊俏的公子哥,他本以为这些兵痞胡诌乱造,没想到听了一耳朵污言秽语,这正主还是萧安然。
经过询问才知道是顾清浅带去的人,名叫萧安然,顾清浅还亲自教,经过那些兵痞的传话,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李图气得不行,还没下直就飞奔过来了。
结果,还真的如传言那般,两人在马场上就开始腻腻歪歪,最后竟然亲密地坐同一匹马。
之前在别庄,李图连着几天的撩拨,萧安然都一脸的嫌弃,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不喜欢男人。
最近一段时间,他正愁着怎么改变萧安然的想法,他苦兮兮地想着爱而不得的人,这会却在别人怀里,顾清浅明知道他对萧安然的感情,现在却插一脚,这让他如何能忍。
顾清浅看到李图,没理会他的大呼小叫,让马跑得更快,李图也不敢示弱,与他斗了起来。
耳边呼呼的声音,好似在百米空中的大摆锤一样,快得他不敢睁开眼,萧安然这才意识到,之前两人压根就不叫骑马,叫遛马还差不多。
两人均是沙场上见过真刀实枪的,不一会,顾清浅就带着他往山上走,颠得他几乎坐不稳,顾清浅双腿一夹,把他整个人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李图看到后气得骂骂咧咧:“顾清浅!我问候你祖\宗!真不要脸,抢我的人!快停下!”
萧安然转头乜斜一眼顾清浅,严肃的眼神,一脸的平静,丝毫不受李图的挑衅。
伴随着呼呼声,很快到达山顶,顾清浅拉紧缰绳:“吁……”
马停了下来,萧安然探出身子看向山下,视野开阔,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北大营的风姿,壁垒森严。
远处,京都城在迷蒙的雾气当中,若隐若现,温婉恬静,炊烟袅袅起,一派祥和。
“如果一直能如此太平,那就好了。”萧安然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发出一声感叹。
“嗯,会的。”顾清浅意外地看了看一脸期待的人的侧脸,重重地回应道。
“闲王!”李图终于来到旁边,气喘吁吁,缓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大着嗓门喊道,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想与你做朋友,你……却弃之如敝履,难道我……堂堂骠骑将军府,还比不过辅国将军府吗?你要学骑射,我一样可以教你啊。”
李图见顾清浅不反驳,继续道:“而且顾清浅就是个冰碴子,冷漠无情,我可比顾清浅懂得找乐子,不如,让我教你吧,肯定不会那么沉闷。”
回答他的是山上呼呼而过的风,李图不甘心,继续道:“听说他让你练了半个时辰,也只会刻板地说几个动作的词。我就不同了,我肯定会教得有趣好玩,我也比他怜香惜玉,绝对不会让你那么辛苦。
不信你去问问士兵们,是不是我比他懂得与部下打成一片,联络感情?不会像他一样,高高在上,别人都不敢靠近!”
李图气喘吁吁表达完,伸出手去拽萧安然,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萧安然嫌恶地拍开了。
李图不解:“闲王!你怎么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