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近水楼台!你懂的。”
这是老金回来了,“额,可以走了。我送你们回学校,正好拿两件周游的换洗衣服。”
常以安和秦美玉又对了下眼神,“那就谢谢你了。”
“客气。”
回到学校,老金和门口保安说明了情况,直接把车开到了寝室楼下。
“安安,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上次我发烧那次嘛!也是开到寝室楼下。”
“哦,对,我还记得你们上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车停在寝室楼下。
“周游,你在楼下等着,我上去收拾你的衣服,一会给你送下来。”
“嗯。还有我的乌龟。”
“老金,我就跟周游叫你老金了。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
“那我们走了。”
周游开着窗户喊,“安安,有事打电话。”
老金也回到车上,周游把脸伸向窗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怎么了?”
“有点闷。”
“要不要下车带会?”
“不了,有点丢人。”
“这个时候知道丢人了?”老金摘了安全带,走到副驾驶,把周游横抱起来,放在了五米以外的长椅上。
当时正是一点多,来往都是去上课的学生,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周游,路过的人都议论纷纷,周游恨不得让自己瞬间消失。
这是两个女孩说话的声音传进了周游的耳朵里,“诶,你听说了么?昨天孙娜娜在后街打架来着。”
“哪个孙娜娜?”
“就视传那个!因为没抢找影视鉴赏。”
“我就说么!刚才我去上影视鉴赏,那个老师破天荒点了三次名,差的可严了。她有病吧,抢不着赖别人。”
“真是。”
周游觉得大块人心。
搬进老金家了的第三天,周游实在受不了了。
在周游的执意要求下,老金买了防水绷带,周游终于感受到了水从头顶淋遍全身的感觉,就这样周游用一只左脚做支撑,洗完了一个澡。
万幸膝盖没被淋湿,但是放在旁边的轮椅…湿了。
周游一蹦一蹦的从卫生间出来。
“轮椅呢?”
“湿了。”
“又不吹头发!”
“一会就干了!”
老金没说什么,顺手抱起周游放到沙发上,周游已经数不清这是老金第多少次抱自己了。
老金取了吹风机,站在沙发后面,给周游吹着头发,顺手还给周游塞了杯果汁。
两分钟后,周游的手机屏幕亮了,是红梅女士打来的电话。
“嘘,我妈。”周游接起了电话,“喂,妈。”
“周游啊,你在干什么呢?”
“在吹头发。”
“这都十一点了,你们还没熄灯啊。”
…周游瞳孔放大!忘了这茬了。
“额,我在水房,水房有电。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啊?”
“我收拾行李呢,我和你刘姨请了年假,明天出去玩,告诉你这周别回家。”
这情况也回不去啊。
“好,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多拍点照片。”
“知道了。早点睡!别总看小说。”
“知道了!拜拜!”
老金在后面憋笑。
周游想着什么时候一定把这个漏音的破电话扔了。
“你确实不会撒谎。”
“我不是圆回来了嘛!”
“我抱你回卧室?”
周游回头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老金,“想喝酒。”
“不行,腿还没好呢。加快血液循环,伤口不爱好。”
“就一瓶啤酒。”
“那也不行。”
说话间老金已经把周游抱起走向卧室,放到床上。
老金看周游有点气鼓鼓,出言安慰,“我听说那家东北菜馆已经正常营业了,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周游眼睛重新放光,“好。”
“那就早点睡,别熬夜看小说。”
这手机真的得扔了!
前五天,周游一般都是中午才起,难得休息无事,周游也算是放飞自我了。
老金也是摸清了她的生物钟,一般都是上午去公司或者工地转一圈,中午回来做好饭菜等着周游醒来。
可是在周游住进来的第五天…她醒早了。
她扶着墙从卧室里走出来,老金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还…赤裸着上身!
其实老金和周游待在一起的每天,都包裹的还算严实,都是半袖加上运动裤,
周游愣在原地,老金只穿了件运动裤,上身赤裸着,块头很大,肌肉线条流畅,但是最吸引人的还是老金胸口有条大概十公分的疤痕。
慌不择路下,老金逃回了北卧,穿了件衣服,又重新出来。
“今天醒得早啊。”
“是有点醒早了…”
第八天,周游像往常一样晚上洗澡,没想到已经有了几次单腿洗澡的经验,还是摔了。
周游洗完头发回头拿沐浴露的时候,地上的泡沫太多,就滑倒了,这次换左腿腿在地上…倒是没破,但是明天应该会青一大片。
在客厅打电话的老金听到洗手间里有滑倒的声,赶紧挂了电话,来敲门。
“周游!周游!”
怎么说呢,如果这个时候老金进来…他将会看见一个赤身裸体跪在地上歪七扭八的周游…一览无余。
“我没事!我没事。”
老金慢慢地松开门把手,但是透过门上的玻璃,他还是没有走,一直在听着里面的声音。
“周游,别洗了。”
“嗯,我这就出来。”
周游艰难爬起,关了水,穿上衣服,不管头发还在疯狂滴水,开了门,老金等在门口,一把把周游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
“摔哪了?”
周游摇摇头。
“疼么?”
周游还是摇摇头
老金把防水胶带打开,准备再把纱布打开,看看情况。
老金一心在担心她的伤势,但是周游这会儿看着老金白色半袖的左边胸口已经被自己的头发弄湿,紧贴着皮肤,那道伤疤也凸显出来,周游慢慢抬起手,隔着衣服从左到右用指尖轻轻的摸着。
自周游触摸到自己的那一刻,老金在周游膝盖上的动作就静止了,老金视线从膝盖移上去,周游头发还在滴着水,胸前蓝色的睡衣已经变成了深蓝色,脖子上还挂着水珠,精致的脸上没有胭脂的痕迹。
老金说不上来是疤痕痒,还是心里痒。
老金在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他想像只饿狼扑上去,啃噬自投罗网的猎物。
周游抬头看着老金的眼睛,问了句,“疼么?”
老金没回答,吞了口口水,回正身体,不再看周游,下一秒起身走向洗手间,独留周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围满是滴答的水。
洗手间的水汽还没散去,老金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冷静了下来。
重新换了件黑色半袖,坐回沙发上,给周游递了个毛巾,“先擦擦。”
老金给周游重新包扎了伤口,期间在没说什么。
周游也大概明白了老金的意思,也选择了沉默。
周游在这住的第八、九天,老金异常冷漠…平时只在上午处理工作的老金,现在下午基本也不见人影。
周游虽然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好像明白了。
第十天
“明天拆完线,我就直接回学校了。”
“不用着急回去,多养几天吧”
“不了,我也可以正常走路了,也该回到现实了。”
老金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一下。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行吧,准备准备过几天我把几个工地分给你,这次就你自己接了,但是有什么事还是要给我打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