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工藤新一的鼻尖,他将零的怀表贴在心口,金属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
琴酒倚着码头锈迹斑斑的栏杆擦拭狙/击/枪,银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时空坐标在二十四小时内偏移了三次,想找到机舱比在海里捞针还难。"
艾莲娜突然按住耳后的通讯器,瞳孔骤缩:"东京警视厅传来消息,半小时前蓝雪伯爵宅邸上空出现量子纠缠特有的紫色极光。"她调出平板电脑上的卫星图像,占地千坪的欧式古堡被诡异的光晕笼罩,宛如深海中发光的水母。
工藤新一的徽章突然剧烈发烫,浮现出一行跳动的全息文字:当镜面吞噬真相,齿轮将在谎言中重生。
工藤新一看到这行字后,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如走马灯闪过——
老妇人实验室里未完成的机械胚胎、阿笠博士机械义眼的红光、还有零临终前染血的鸢尾花纹章。
"蓝雪伯爵三天前突然宣布开放私人收藏展。"艾莲娜滑动屏幕,记者发布会的现场照片赫然显示着展厅中央的玻璃展柜,"你们看这个展品,分明是经过改造的时空机舱舱门。"
照片里,暗银色金属表面布满蛇形纹路,与工藤新一在1978年见过的量子装置如出一辙。
琴酒的手指骤然收紧,狙击枪枪托重重砸在栏杆上:"那个老狐狸不可能平白无故暴露这种东西,八成是陷阱。"
他右眼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新长出的虹膜泛着诡异的银蓝色,"不过,如果机舱残骸真的在他手里......"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试一试,毕竟——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工藤新一的话伴着海风吹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琴酒和艾莲娜看着工藤新一,点了点头……
……
深夜的伯爵宅邸灯火通明,工藤新一戴着兜帽混在受邀宾客中。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纤毫毕现,墙壁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却被刻意用蛇形鎏金画框装饰。
他的目光扫过宾客们胸前佩戴的金属徽章——鸢尾花纹样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光。
"小心,这些人都是组织外围成员。"艾莲娜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
工藤新一转身,正撞见蓝雪伯爵端着香槟走来。这位银发老者的右眼戴着单片眼镜,镜片后隐约可见机械义眼特有的红光。
"这位先生对古董钟表感兴趣?"蓝雪伯爵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他抬手示意管家打开暗门,"我收藏了一台19世纪的天文钟,或许能满足您的好奇心。"
工藤新一踏入暗室的瞬间,后颈汗毛倒竖。圆形房间中央矗立着巨型齿轮装置,正是1978年阿笠实验室的同款量子钟。墙面镶嵌着无数面镜子,将他的身影折射成无数个扭曲的虚像。
"你以为能骗过我?"蓝雪伯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镜面同时亮起,映出琴酒在庭院与武装人员激战的画面,"那个银发杀手很厉害,可惜我的机械蜘蛛军团已经注入了APTX-4869改良剂。"
艾莲娜的惊呼从耳麦传来:"工藤!琴酒的血液样本检测出时空抗体,但那些机械蜘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