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每件我都很喜欢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能挑得出来。”周安然叹了口气。
“我记得白总监带过来的作品都是女款,他会穿戴自己的作品上台吗?”提到白浔鹤,余秋栀脑袋里面的思绪就扯不回来了。
周安然看了眼吸管,接着低头喝奶茶:“不知道,白总监的作品一般都有固定的模特,但是今天情况特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特殊情况?”
“白总监的御用模特前段时间毁容了,好像就是去年这会儿的事。”
“御用模特?毁容?”余秋栀重复,又是原本游戏主线里没有的剧情。
“你不知道?”周安然扬眉看她,“我以为你跟白总监关系那么好,什么都知道。”
“啧。”这句话说得余秋栀即开心又不开心的,她撞了撞周安然,“详细讲讲。”
周安然刚跟高悸吵架,这会儿也没心思唠嗑,只让余秋栀自己上网百度。
那模特名叫钟思懿,年少成名,十六岁在白浔鹤的一场秀上因为稳定的台风和有力的台步一夜爆红,成为当时最有知名度的模特,在此之后,白浔鹤的每场秀上都有钟思懿的身影。
小姑娘红了十多年,一直到去年,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只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退圈公告就不见人影。
余秋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倒是没在意钟思懿跟白浔鹤之间的紧密联系,她盯着手机上各家营销号的资讯,心中惊讶,这人的绯闻也太多了。
除了格莱美歌手、奥斯卡影帝、“最贵的维密男模特”之外,还有一堆艺术家企业家,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占有欲发作,余秋栀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些绯闻里没有出现白浔鹤的名字,万幸。
“真的假的。”余秋栀语气悠然,不太相信身为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人见人爱这种设定不应该只存在于那些毛茸茸的动物身上吗?
下面还有一条帖子,说出来的言论更是荒谬,“一夜风流,竟毁了自己的铁饭碗”,点进去一看,说钟思懿为了救自己的一夜情对象,把脸烫伤了,配图是半张被毁掉的脸。
余秋栀蹲在地上埋头刷帖子,蹲累了就手撑地面坐下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不亦乐乎。
忽而头顶传来一阵幽幽的询问:“双倍出差费拿得不烫手吗?”
余秋栀猛地抬头,是白浔鹤。
她环视一圈,已经看不见周安然的身影。
“别找了,十二点大家都出去吃饭了。”白浔鹤提醒,说着,目光往余秋栀手机上撇去。
余秋栀猛地按灭手机。
白浔鹤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她掩饰一般,抬起手臂,上面挂着今早买的小吃:“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来一点?”接着又把手收回去,讪讪道:“好像有点凉了,来的时候没找到你。”
白浔鹤没在意,按住她的胳膊,把小吃拿下来。
对于喜欢的人来说,任何一点窥探的欲望好像都带着难以言表的羞耻。
想起之前跟高悸交流的话题,每个设计师都会穿戴自己的作品上台,余秋栀有些困惑。
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问:“白总监,我来干什么啊,我一没作品二没本事,我能在这个秀场上发挥什么作用?”
白浔鹤:“让你来又不是上秀场的。”
“那我来干什么?”
“以这边的自然风光为主题,回去之后交一份系列设计给我。”
一发惊雷在余秋栀耳边响起,她怀疑自己聋了:“不是,我耳朵可能坏掉了,您能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么?”
白浔鹤言简意赅:“双倍出差费,回去之后上交系列设计稿。”
余秋栀目光空洞语气游离,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要不我还是现在订回去的机票吧。”
白浔鹤失笑:“行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一个事。”
“这个事重要吗?”余秋栀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
白浔鹤想了想:“对你来说应该不怎么重要,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白浔鹤都说重要了,那能怎么办,自己挑的人自己认命。
余秋栀有气无力:“那我现在就去画稿子。”
她软着腿,踉踉跄跄地往前磨蹭,东倒西歪,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微微斜身,将手上的奶茶扔进去,抬手的动作牵扯着衣裙腰部的布料,棉质料子宽松,在那一瞬间被腰间的系带勒住,勾勒出一弯惊心的纤细轻盈。
白浔鹤猛地眨眼,片刻后上前站在余秋栀身后:“你腰带松了。”
“啊,是吗?”余秋栀正要转身对着镜子观察,被白浔鹤按着肩头固定在原地。
“别动,我来帮你。”
说着,他伸手牵住余秋栀腰上那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白浔鹤的动作很轻,但很有存在感,被人拿捏的系带是不是会从余秋栀的腰间擦过,又或者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圈住整段腰,像春蚕爬过赤裸的肌肤一样让人颤栗。
余秋栀没忍住动了动身子:“好了吗?”
“好了。”白浔鹤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
余秋栀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伸手勾了勾自己腰间的系带:“感觉……好像还是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