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的血脏死了。”
月见里萤万分嫌弃的对着副驾驶上的镜子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嘴里还念念有词:“烦死了,他的脑花不会嘣出来了吧?这么臭还擦的干净吗?”
诸伏景光本来在专心开车,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了。
月见里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道:“开去隔壁的3号街道。”
“我们去接安室吗?”
“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吧?”似乎是在发脾气,月见里萤“咚”的一声合上了镜盖,没好气到。
诸伏景光摇摇头,温声说:“本来没反应过来,是到了饭店才反应过来的。”
月见里萤点点头就不再搭话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两根大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按的飞快。
“是哪个?”
车停了,月见里萤抬头扫视一眼,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推着泔水桶的男人。
手刀落下,男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诸伏景光伸手敲了敲推车上的泔水桶盖子。
盖子被自里而外的推开,降谷零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从里面慢慢站起来,看着站在不远处面露嫌弃的月见里萤。
月见里萤:“你别看我,你被戳了一针肌肉松弛剂,你不这样出来,难道要我背着你出来?你没搞错吧?”
一边说着月见里萤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回去要是不洗澡,你就给我搬出去住。”
最后回到安全屋,降谷零在浴室里整整耗费了两个小时。
出浴室的时候降谷零还在疑神疑鬼:“绿川,你闻一下,我是不是还有味道?”
诸伏景光无可奈何的笑到:“真的没有了,那个桶里本来也没有东西,是别的桶让你沾上味道了,现在味道已经散了。”
赤井秀一比他们更早一步回到安全屋,现在正在给他的枪进行保养,听着两人的对话,没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所以维德罗那辆两人座的车,是怎么把你们三个带回来的?”
谈到这个,降谷零的表情又变臭了。
诸伏景光忍着笑,安抚的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后备箱。维德罗把他装在后备箱里带回来的。”
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嘲笑降谷零,就听见楼梯上越来越近的脏话:
“琴酒你**,*****,你是狗吧你?我的工作用得着你插手吗?你是不是最近有点太悠闲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琴酒跟月见里萤说了什么,月见里萤肉眼可见的更加暴躁了,又骂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月见里萤下到最后一阶楼梯,一抬头就看见三双眼睛盯着她看。
“别看了你们。安室,你这次任务失败还让我们去捞了你一次,琴酒很生气。”顿了顿,月见里萤又继续说:“你最好调整好状态,没有下一次了——今晚的晚餐我要吃汉堡肉,你和绿川去买菜吧,从你卡里扣,就当是惩罚了。”
刚刚逃出生天就被支使出门做事,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好演技快要被维德罗作弄到破防了。
看到幼驯染露出真实的不爽,诸伏景光好笑的伸手给他捏了捏两边的肩颈:“zero,别气了。”
“她是故意的。”降谷零沉声到。
“我知道。看起来是琴酒指示的试探,按照你的身手,你应该是故意被抓的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诸伏景光的语气完全是笃定。
“嗯。毕竟不能把破绽露给琴酒,要是不完全按照维德罗给的情报行动,主动逃开了陷阱,那是自己把尾巴送到琴酒手上。就是这个维德罗,还是让我琢磨不透。hiro,你那边对于她有什么进展吗?”
难得有两人私下交流的机会,降谷零抓紧机会跟诸伏景光开始交换情报。
“没有——”诸伏景光顿了顿。
“你想到了什么吗?”降谷零敏锐的发现了幼驯染的迟疑。
“今天,在车上她闲聊的时候透露出来的。她说她没有到考驾驶证的年纪,她可能真的是未成年,不过这条信息可能没有什么用。”
“维德罗真的未成年啊??”降谷零眼睛都变圆了,“我原本是猜她通过易容或者什么别的手法维持这个外貌,没想到她的真实年龄真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在调查她的真实姓名和身份的时候,会更加轻松一点。”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挑拣着食材,这个时候超市的电视传来了报道声:
“据本台记者采访,今天下午在4号街道发生了恶性事件,警方已经开展调查,请有相关线索的市民积极联系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