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一会回趟家。”
寇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就多嘴问那一句。
唐以年起身,将需要的东西放回包里,准备出门。
快到门口的时候,被寇奈喊住;“那你们打算去哪吃啊。”
“应该是庆丰楼吧。”唐以年想了一下,说道。
庆丰楼算是本地一个比较老的牌子,价格不便宜,这个宋明岳倒是不抠搜。
也是,著名医科大学毕业的,能穷到哪去。
“那我先走了,晚上不回来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那.....那你注意安全。”
“好。”门应声关上,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有些佝偻的背影倒映在黑色的电视屏幕上。
这种感觉很糟糕,糟糕到寇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果说之前季讼安表达出想要追求唐以年的想法,自己是苦涩却能笑着祝福。
那此时宋明岳的出现,就是对自己萌芽的感情,宣判死刑。
还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怎么看也不是自己能够横插一脚,横刀夺爱的感情。
长叹一口气,心里的郁闷却没有减少一份,任由身体后倒,陷入柔软的床上。
花了半个小时却没有叠好的衣服,散落在腿边。
头痛在此时此刻袭来,密密麻麻的记忆像是片段一般在脑海里放映。
一阵阵反胃,身体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人抛弃的感觉沁入心脏。
慌乱的抓着手机,手里的紧急呼叫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缓了好一会才能平缓这种不适感。
“喂?”季讼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怎么了奈奈,是不是想我了。”
“阿奈?”
“阿奈?”
唤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寇奈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虚弱的说不上话。
直到季讼安的第三声呼喊传来,才弱弱的回应:“我在。”
“我靠!你吓死我了,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你等着啊,我现在马上过去。”
不等寇奈说什么,季讼安就挂断了电话。
而寇奈也在几分钟后,耐不住身体的困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阿奈。
像用了很久,已经老化的电脑开机,寇奈的意识慢慢抓回。
“来了。”身子还有些重,不过已经好很多,下床给季讼安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季讼安就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
“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季讼安抓着寇奈的胳膊,嘴和机关枪一样发问。
“现在好多了,刚刚有点难受。”
季讼安的眉头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寇奈扶到床上,从箱子里掏出检查的仪器。
“这件事上,你没有发言权,我先给你看看,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一改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认真严肃,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寇奈叹了口气,没有拒绝。
季讼安,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让自己感觉到存在的人。
会被人紧张,会被关护,会被无底线的顺从所有要求。
季讼安的检查做的很快:“现在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你老这样也不是回事,实在不行,我们去别地看看。”大抵是因为初步的一些小检查没有什么异样,季讼安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几分。
“你说这一个月前我才绑着你做的体检。”
“不过也不能马虎,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地看看吧。”
季讼安自顾自的说话。
寇奈这个毛病是从半年前开始的,第一次病发的时候,差点把季讼安吓到丢魂,也就是那一次,季讼安将自己设置为寇奈的紧急联系人。
也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什么事也没有。
但病还是时不时的会发作,季讼安因着这个事没少念叨寇奈。
“害,可能就是最近有些累了。”
安抚着季讼安坐下:“你们医院不忙吗?”
“我请假了,你是没听你那个声音,我都要被吓死了。”季讼安心有余悸。
“谢谢你。”声音很低。
“害,谢什么,咱俩什么关系。”
“这样吧,如果你非要谢我,就请我吃个饭,我快饿死了。”季讼安故作夸张的揉着肚子。
“喏,桌子上有小包子。”
“你!”
“开玩笑啦,我请你下馆子。”寇奈不由得笑出声。
“这还差不多,去哪你说吧。”
正当火锅店这三个字准备脱口而出时,脑袋闪了一下。
话锋一转
“庆丰楼?”